然而就在此时。
那位刘吉昌却是拦在了路前,冷声道:“一个囚犯也想参加县试?”
“这是不把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放在眼里吗?”
“我等与这种人同在一个考场,不是对我等学子的羞辱?”
刘吉昌话音刚落,便迎来了几位同伴的迎合。
“不错,我等寒窗苦读十余载,耗尽钱财,才拿到举荐名额参加县试。”
“他一个囚犯,就因为想参加就能参加?”
大康朝有个奇葩的规矩。
学子们想要参加科举,必须有学院或者秀才以上的人举荐。
但囚犯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想学好,向官府申请通过了就能参加。
所以,一些实在走投无路的学子,在临近科举的时候,都会故意犯一些小错,来难道参加考试的名额。
只是大多数学子不屑如此做而已,毕竟真这么做了,就算高中,也要被同场考试的学子嘲笑。
就算做了官,以后也会被同僚排挤。
在刘吉昌看来,眼前戴着枷锁,穿着囚服的王春生便是如此之人。
“你又算哪根葱!”
王春生眉头微微一皱,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要找点画面了?
“呵,我乃当今大儒司马衍唯一的弟子!”
刘吉昌一脸傲然的说道。
司马衍?
王春生摇了摇头。
“谁啊,不认识!”
“你!”
“你连大儒司马衍都不认识?”
刘吉昌一脸怒容,气得浑身哆嗦。
“先皇钦点的两榜进士,《春望》的作者之一的司马衍你都不认识,呵,怕不是你压根就没上过学吧?”
等等?
春望的作者之一?
王春生疑惑的道:“春望?是那首家书抵万金的春望?”
“啪!”
刘吉昌一挥折扇,脸上神情更加的孤傲了。
“没想到老师随手所作之诗,连你一个囚犯也记住了,既如此,那你应当知道,我师司马衍是何等大学士。”
王春生愣了愣。
啥玩意儿?
春望什么时候成了那司马衍所作之诗了?
“据我所知,那诗不是王习宴所作吗?”
“呵呵,王习宴与我师司马衍,乃是同窗好友,当年作这首诗的时候,可是我老师亲自提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