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太浓,他已经闻不到她留下的那抹甜梨香气。
说起香气,京漾想起昨晚,在她身上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甜香,极淡的一缕,但总能叫人轻易分了神去。
他搁了手机,盯着一旁专心致志画画的人看了许久,抿直了唇角问她用的什么香水。
她只回答了四个字。
“你个变态。”
变态吗。
问一下她的常用香水而已,哪里变态了。
“我长大了呀,我自已一个人可以的。”
这句话落入男人耳边,有些刺耳。
长大了,意味着有能力了。
像从掌心指缝溜走的沙砾,脱离牢笼飞走的鸟雀,掌控不住了。
他垂眸,眼底一片暗沉,心思好似沉入了万千深渊,半晌,才冷声回应。
“嗯,知道了。”
没什么感情的四个字。
傅霜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所措。
和他才和好两日呢。
又要吵么。
她睫羽轻扇,软了声调
“下大雨呀,我明天再回去。”
京漾眉眼偏冷,语气多了抹自已都未曾发现的冷硬。
“我现在可以去接你。”
“……”
傅霜咬了咬唇,眸子里泛起薄薄一层水光,心里不大愿意。
她回来就是想找她的日记本的,找不到,怎么可能愿意走。
长久的沉默,是拒绝。
京漾听出来了。
他双瞳冷澈,嘴角划开没什么温度的淡笑。
“不用就算了。”
挂了电话,傅霜重新翻了翻书柜。
黎映雪回来时,她已经将整间宿舍都翻了一遍,累得趴在沙发上不愿意动。
“还没找到吗?”
她摇摇头,伸手拂了拂额间的汗。
“找不到。”
“那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