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漾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这件舞裙,他站在橱窗前看了一会儿,愈发觉得这裙子很适合她。
温亓瞅了眼,觉得莫名其妙。
“这不是跟清歌舞会上那些人穿的一样吗。”
“不是。”
人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
温亓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你是不病了。”
京漾垂眸,声音冷淡。
“有可能。”
一根烟燃到了尽头,他没反应,修长冷白的指尖虚扶着额角,狭长眼尾勾出一道极窄的褶皱,漆黑的眸色里攒着挥散不去的桀骜。
雨水击打玻璃的声响听的人沉心静气。
他忽然想起温亓说的话。
支持或者拆散。
他抿唇,眼尾戾意加深。
支持?
想都不要想。
他掐了烟,指尖在扶手箱里翻了翻,摸出那本磨砂质地的日记本。
那天,在看见第一页的四个字后,他鬼使神差地将她的日记本留了下来。
不看,倒不是因为不想。
一是怕侵犯她的隐私。
二是怕看了控制不住自已。
他还没做好自已精心养大的白菜被猪拱的准备。
京漾垂眸,浓密的睫羽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
他的指尖落在日记本的封面上点了几下,却没翻开,微微抿直的唇角好似预兆着男人内心的纠结。
几分钟后,大门处停下一辆车。
他抬眼看去,却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傅霜从轿跑上下来,弯腰礼貌地同周铮道谢
“谢谢你啊周铮。”
“不客气。”
周铮下了车,举着伞朝她走来。
“一起上课那么久了,还没你联系方式呢,要不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