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他扶着她下来,依旧是带着震慑性的指令,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下次不许再喝酒。”
她的酒量为0。
好在酒品不错,醉了不会发酒疯,要比往日更乖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软的跟朵云似的。
“嗯。”
傅霜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也不爱喝酒。
喝醉了不仅会头晕目眩,还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和欲望。
比如现在,她靠他太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垂眸看她时,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前一秒,风平浪静下暗藏汹涌。
往下,隆起的喉结偶然一耸,入耳声线低沉暗哑,震得她胸腔颤动。
“看什么。”
她垂下长睫,下意识地说出心里的话。
“想亲。”
很低的两个字,被淹没在无声落雪里。
京漾好像没听清,眼色稍暗,安安静静地盯着她,
“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说话了。
上了车也是往位置上一缩,昏昏欲睡。
—
宿舍楼底下,新安装了两个秋千。
傅霜下了车没上楼,径直地走到秋千那儿,坐下,开始慢悠悠地晃。
细雪如盐,落在掌心便消弭无形。
她合上手心,抬眸,目光直直落向车窗。
车灯灭了,四周寂静。
男人推门下车,打火机擦燃的幽蓝色火焰轻微跳跃,火灭时,他随手将烟取下,青白色的烟雾飘散,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前。
“吱呀——”
身旁的秋千也落了人。
他静静坐着,陪她晃了半个小时的秋千。
雪停了,冬日的夜,寒风刺骨。
京漾眼睑耷拉着,神色闲散矜傲。
她的体质偏弱,受不了热,更受不了冻,只适合娇养。
催促无效,他哑声,指尖捻灭了烟,慢慢看向她,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漫不经心道
“你想亲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