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一回庄园就病倒了。
一连几日卧在床上浑身乏力,动弹不得,眼尾氤着潮湿薄红,谁也不愿意见。
只要想到那桩婚事,她便难受到饭都吃不下。
亚尔用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有些无奈。
“你忘了,当时送你回国内上学的唯一条件便是你要答应这门婚事。”
傅霜坐在床上,嘴里叼着体温计,眸光闪烁,有几分心虚。
她当然记得。
只是没料到斯图亚特克特家族的长子是个短命的,真让莱恩这个私生子捡了便宜成功上位。
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男人。
亚尔叔叔一向很疼她,她软着声音苦苦哀求,
“叔叔,我后悔了。”
她有喜欢的人了。
根本不能嫁给莱恩。
亚尔绷着脸没作声,被她缠到没办法了,才松了口,
“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不用太难过,时间还很长,把心思放在该关心的事情上。”
她愣了几秒,想到了什么,耳尖发热,低低应了一声。
“嗯。”
等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完全听不出鼻音了,傅霜才捏着手机瓮声瓮气地给京漾打电话,絮絮叨叨地念着些有的没的。
电话那头的人很有耐心地听她说,问什么答什么。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嗯”。
这两个字如余音绕梁缠着她的耳朵。
她倏然沉默了一下,话锋一转,嗓音颤颤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京漾,你有想我吗?”
近一个月没见,她觉得日子好难熬。
男人执烟的手微微一顿,烟灰簌簌滚落,擦过腕间,撩起滚烫的泡。
他视线落在结冰的河面,语气淡淡,
“这个问题我不回答。”
“为什么。”
男人不说话了,回到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傅霜白皙的面容被气出薄红,呼吸有些急促,一字一句地控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