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家伙,不要小看吟游诗人的语言天赋啊!”他愤然说着,用的是普通话,“我精通几国语言。”
“我要去看日出,立在世界最高的山巅上,看最磅礴的日出。金乌于群峰之下飞出,扇动翅膀,狂烈的风席卷山头,湿婆起舞,雪女哀泣,于是第一片雪花从山尖坠落,隆隆声响发于山心之内,岩峦崩碎带动终年不化之雪,在天崩地裂间,世界匍匐在我身下,而我,仍在静待第一缕晨曦升起!”
达米安低吟浅唱,情绪愈发饱满,声音渐大。
“小点声。”
许然食指竖于唇前,比出“嘘”的手势,提醒达米安,“医院内请勿大声喧哗。”
这句煞风景的话,让达米安的气势顿时萎了下去,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无精打采又愤愤不平,似乎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许然怎么可以说出这种灭气势的话。
我在幻想的国度,都要成为一切之王了,你却提醒我,不要大声喧哗?
这跟在热血番的高潮情节插播广告有什么区别?
“日出还要好几个小时呢,你最好先控制一下情绪。”看着达米安委屈巴巴的眼神,许然慌忙解释。
“哦。”
达米安顿感兴致缺缺。
“我们走吧。”
卫之琢双臂环抱,这样可以让热量散失得慢一点。
她声音都有点打哆嗦,尽管穿了厚厚的衣服,但她还是低估了冷藏柜的温度。
“去哪?”
达米安疑惑。
“你不是要去看日出吗?瑞维尔纳斯最高的山,就在几公里外,维拉尔顿大学附近,不到一千米高,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啊,还要爬山啊?”
达米安一听脸色就变了。
“你一个魂类,爬起山来比我们可轻松多了。”
许然补了一句:“记得不要跑到我三米开外去。”
外面的雪渐渐变小,已经快要停了。
“吟游诗人的生活怎么样?”爬到半山腰时,许然问一侧的达米安。
“很棒。”
达米安淡薄的蓝眼睛亮了一丝,带有思考的神色,他在组织字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有钱人,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
“我想住在巴洛克或洛可可风格的房间里,床铺下面全是叮当作响的金币。螺旋形的铜柱上面刻满繁琐的花纹,撑起穹顶高耸,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色散成彩虹,金丝银线修饰的涡卷翘曲如贝壳。”
“但后来的某一天,我接触到了人生第一首诗歌,我记得那是拜伦的《春逝》,‘假若他日我们相逢,事隔经年,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当时一下子就给我震住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