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菩萨心肠,身边伺候的人也多是和蔼可亲的。
“表姑娘客气了,这怎么使得。”荣嬷嬷连忙将姜芙扶起来,却瞧见姜芙本能的皱眉了一下。
接着她便瞧见少女宽大的衣袖下,似是有星星点点的痕迹,瞧着是血迹一般。
她一惊,没说什么。
姜芙同谷雪路过转角处的时候,谷雪便十分替自家姑娘担忧,“姑娘,方才冯老夫人说了。。。。。。”
姜芙呵道:“乱说什么。”
谷雪噤声,又瞧了瞧左右,“奴婢就是替姑娘担忧,姑娘没能替三夫人求情,冯老夫人和三夫人只怕都饶不了姑娘,姑娘胳膊上的伤都还没好呢。”
“这样下去,姑娘岂还有个人样。”
“要奴婢说,姑娘还不如将冯老夫人和三夫人的行径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替姑娘做主。”
“胡说。”姜芙却苦笑一声,“我住在这里已是国公府的人心善,老夫人心善了,这是国公府对我的恩德,我怎好恩将仇报,麻烦老夫人,更何况。。。。。。她们是我的至亲,就更不能。。。。。。”
荣禧居的人默默的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荣嬷嬷,荣嬷嬷又告诉了魏老夫人。
“先前的时候,冯老夫人确实过来过,先是去看望了三夫人,后来紧跟着就去到了晚香堂那边。”
“据府医说,表姑娘伤的厉害,老奴方才也瞧见了,她站都站不太稳。”
“她身边的婢女应该也顾不上,想来应是冯老夫人将三夫人那边的动静告诉她,让她替三夫人求情。”
听到这里,魏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很有些沉了。
“她遮掩的紧,也就是方才老奴扶了她一把,才注意到她袖子里衬上的斑斑血迹,应是冯老夫人逼迫她。”
“虎毒不食子,冯家真是过分。”魏老夫人怒气上心头,“老身道这冯氏怎这般心狠,原是家传的渊源。”
“只是姜芙如今住在我魏国公府,冯氏更是老身下令罚的,他冯家是个什么东西,想插手我们国公府的事情吗?”
“罢了,与冯家那边的人情往来,往后可以淡了些。”
“至于冯氏,让她在庄子上将《女则》《女杰》和《贤母录》统统抄上一百遍,将自己的体会也呈报给老身,若不能让老身满意,她往后也不用回来了。”
“至于老三既然非要陪着她去,那便不用拦着了,妻子有错,也是他这个做丈夫的管束不严,冯氏什么时候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魏老夫人素来宽仁,还是头一次发这样的火。
消息传到木香居的时候,魏三爷正哄着冯氏吃饭,冯氏心情不好,要让魏三爷一口一口喂着她才肯吃。
听到魏老夫人浑然不似之前阻拦着让他以公务为重,竟是主动要他陪着冯氏过去,魏三爷一时也坐不住了。
“怎,怎会这样?”冯氏这会儿顾不上一腔怨气,也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