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初柔柔弱弱并无过人之处的大家闺秀,如今成长起来,刚强硬朗,竟别有风韵。
女人呐。
还是这样有味道一些。
“好,沈小姐也是巾帼不让,敢同庆安候叫板,真乃女中豪杰是也。”秦无疆毫不吝惜地抚掌。
他梦郎君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对于那些敢于抗争的女子,他一贯是欣赏有加。
宋宜晟哼了声不去看他,倒不想,长宁先一步动了。
“此地证据,都是假的。”
“你!”宋宜晟咬牙切齿,已然明白这木生突然顶着“宋宜锦”的名头出现的用意。
为方谦脱罪。
确切的说,是现在,立刻脱罪。
宋宜晟脑袋嗡嗡响,看着那木生就觉得眼前发光。
账簿丢了。
杨德海失踪。
关键一页显然不保。
赵参将也说那方谦同他讨了去长安探亲的假。
方谦哪里是去长安探亲,他是去长安告御状!
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放方谦离开,至少要扣他个三五日,以安排后手。
可这木生和她背后的人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时间。
“细作消息是假,这屋子里的证据也是假,庆安候府的铁甲卫中有内鬼,故意要陷杀抗击突厥的功臣,已经被我识破。”长宁声音清亮亮的响起。
宋宜晟额上开始冒汗。
太可怕了。
这太可怕了。
对手将他的每一步路都堵死了。
从木生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一步一步,被逼至此。
这一次的交锋,从他派出杨德海却没有杀了沈锦容拿回账簿起,他就已经输了。
不但输了,还被人抓住了把柄,算计得骨头渣都不剩。
因为经长宁这么一说,方谦现在反倒成了整件事中最无辜的人。
他只是担心沈锦容被人谋害才会奋起反抗,一切事都与他无关,而宋宜晟也只是未能及时识别,还有他“妹妹”的补救有方之功。
这番话显然成了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
“原来都是误会,误会。”赵参将看宋宜晟迟迟不语,秦无疆也没有刨根问底,立刻站出来当这个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