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怎么可能存在……”罗峰喃喃。
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是他……”杨德海却比罗峰知道的多。
“是谁?”罗峰问。
“救人的人。”杨德海说,扭身便走。
现在方谦被控制住,他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而且御前侍卫警惕性提高,他们留下反而会引人生疑。
罗峰紧跟着离开。
临走前他望向随行的臣子车架,郑安侯已经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前看向他。
罗峰垂头。
侯爷,罗峰无能,只能靠您自己了。
郑安侯忽然冲他扬了扬下巴,竟然示意他到这边来。
罗峰一怔便反应过来,率人挤到郑安侯车驾前。
杨德海则离开现场。
与此同时,方谦也跪到了御辇前。
通体明黄的御辇连帘子的绣线都是金银制,气派非常。
方谦没有怯场。
他在御前护卫的监视下擦掉伪装,撕下粘贴的假毛发,又从身后取出驼背的垫板握在手里,等着皇帝的允许。
“大胆!不论你有何冤屈,都该找京兆尹,岂敢拦圣驾!”福安例行公事地呵斥。
“福安,”皇帝顺水推舟地喝止,声音从辇中传来,神秘威严:“让他说吧。”
福安躬身应是,转对方谦道:“陛下恩典,你还不速速道来?”
“多谢陛下,”方谦大拜,额头着地,周身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浑身的力量和勇气。
“请陛下为柳家伸冤,柳家谋逆一案实是滔天大冤啊陛下!”方谦高呼,众人变色。
柳家谋逆案!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皇帝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
如今柳家人都死了。
却有人来当众喊冤,这不是叫陛下难堪吗!
“大胆!”福安的声音都尖锐起来,“还不把这柳家余孽抓起来!”
“是!”御前侍卫领命上前,狠狠将方谦压倒。
“陛下!冤枉啊!下官有证据!”方谦浑不怕死,挣扎着喊道:“我有证据!老将军府库里搜查到的兵器是半年前工部丢失的那批,根本不是私藏的!”
侍卫压他的手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