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侯,还请你将相关证据如数上缴。”秦公允来到郑安侯身前。
郑安侯咯咯怪笑,撑着站起身。
“秦大人这话说得,当初柳家一案,证据都已经清查,上缴的刑部,本侯又能交出什么,您说是吗康老大人?”郑安侯冷冷回头。
刑部尚书康大人嘴角抽了抽。
这条老狗,竟然还想拖他下水。
“此案当初是郑大人全权负责,结案时所上缴的证据全在刑部封着,我刑部绝无拆动。”康尚书道。
长宁远远听着,鼻间轻哼。
这些顺风倒的老滑头,现在就开始互相推诿了。
她走过来。
“大殿下。”几位老臣退半步躬身。
“不必多礼。”长宁施施然道,转对老太傅屈膝一礼。
“殿下,使不得。”秦太傅连连摆手。
长宁郑重按下他的手:“使得。老太傅不畏权威,公正无私,这是长宁代外祖父柳一战,向老太傅道谢。”
她屈膝标准,谢礼施过,又对秦公允父子颔首。
秦太傅绷直肩膀受下,其后才行君臣之礼,率秦公允父子三人同时拱手对长宁。
长宁也淡然受下。
众臣看过脸色各有变化。
如今,大公主同秦家亲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倒是郑安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给自己树敌。
这一夜的事风一般流传。
种种猜测都有。
不过聪明过人者大抵也能猜到,郑安侯这是弄巧成拙,自作自受。
“陛下有旨,交由三司重审柳一战谋逆案!”
传旨的太监风驰电掣,连夜将圣旨送往相关人等家中。
就连身在天牢的宋宜晟都接到了解押转往刑部大牢的调令。
幽深晦暗的大牢中,脚镣哗啦啦作响。
宋宜晟步履蹒跚地走在昏黄的灯光下,不忘冷笑。
“老狗,自作自受。”
“说什么呢,快点走!”牢头推搡,宋宜晟踉跄两步,垂发凌乱,却加快了步子。
“侯爷!”他刚一出门,就看到杨德海冲过来。
宋宜晟脸色一亮,只见杨德海塞了银子,押运官掂量着钱袋子,比划一下。
杨德海立刻冲上来:“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