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银乔就是这么死的,长宁今生自然有心理准备。
“公主,您让奴婢去吧,奴婢……奴婢没脸见您,更没脸见小姐和老爷啊……”银乔痛哭流涕。
若不是她将公主是柳华章的事告诉郑安侯,郑安侯也不会急着对柳家出手了。
“即便没有这件事,郑安侯也迟早会对祖父出手。”长宁道。
只要祖父在一日,郑贵妃就休想登上后座。
柳家,才是正经的后族。
银乔却哭得不能自已。
她只知道,是她自己太蠢,被郑安侯利用了,还对人家感恩戴德。
“你若真的想对弥补,就该听我的,为柳家报仇。”长宁的手不大,却握得十分有力。
银乔低头,看到长宁握住她胳膊的手,哭红的眼眶又一次模糊。
“奴婢……”
“你只有活着,才能帮我作证,扳倒郑安侯。”长宁道。
“如今重审柳家的案子,郑安侯一定会把一切罪状推到宋宜晟身上,他在长安经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即便我恢复公主身份,也难以轻易动他。”长宁道。
郑贵妃母女和三皇子,都是郑安侯翻身的底牌。
银乔茫然:“那,那奴婢这就去像陛下揭发!”
长宁拦住她。
“如今是为柳家翻案的关键时刻,你刚替郑安侯做了伪证,却在见了我后立刻反口,父皇会怎么想?”
银乔无力垂手。
“好好活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说。”长宁说。
她年龄不大却让人安心。
银乔用力点头,“奴婢都听您的。”
长宁嗯了声。
如今郑安侯焦头烂额,怕也没心思关注银乔。
只要她暂时不让银乔露面,就不会引起郑安侯的警觉。
不过郑安侯如此精于算计,怕也不会坐以待毙。
长宁蹙眉。
如今人证有她和方谦,物证有账簿,可谓是证据确凿。
但人无完人,便是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也无法做到天衣无缝,都是你来我往罢了。
“来吧,本宫倒要看看,你们都想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