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母后的仁善却没能得到什么好报。
在这吃人的后宫,仁善是好,但也要有足够狠厉的手段,震慑宵小。
长宁的目光移像楚乐阳。
这楚乐阳显然是被娇惯坏了,现在骨头颇硬,跪在郑贵妃旁边不动作。
郑贵妃已经在掐她的后腰。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顾得上什么恩怨脸面,努力消解皇帝的误会才是真。
楚乐阳又何尝不知。
但皇帝转头盯着她,长宁就在一旁嘲笑而讥讽地抱肩睨她。
“三皇兄请起,母后仁善,自然不会计较皇兄一时疏忽,不过有些人既然一直不愿叩拜,我想母后也不愿意受她这违心的一拜。”
长宁说着,上前要将画像收起。
“大公主言重了,乐阳只是个孩子,您既然是长姐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乐阳,还不快去拜见嫡母?”郑贵妃催促。
当着皇帝的面,就是装,楚乐阳也得装出个样子来。
否则不认母后,岂不更印证了楚长宁方才的指证。
楚乐阳只得上前叩头。
长宁却挡住了画像,亲手将画像收好。
楚乐阳恨得磨牙。
“父皇,儿臣并非不愿,儿臣方才是……”
“够了!”皇帝已然不想听她任何的解释,“乐阳,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他顺势望向郑贵妃和三皇子,又想到郑安侯在朝上惹出的麻烦,心头更加不顺。
皇帝什么也没说,拂袖便走。
这次,长宁终于放开了笑容,抱着肩头踱步上前。
“贵妃娘娘怎么还不起来?”长宁说,顺势看向她披肩的长发:“快去梳妆吧,免得丢了皇家的颜面。”
郑贵妃颤巍巍的起来,和自己的一双儿女互相搀扶。
长宁勾着唇角,上前低语:“别担心,事情还没完呢。”
郑贵妃眼睛蓦地瞪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母后的东西,还回来。”长宁淡然。
贵妃气得半死,咬牙切齿:“我岂敢!”
“哦?那就请贵妃娘娘把凤印交出来吧。”长宁笑。
贵妃脸色刷地沉下去。
原来是为了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