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于苍天大道给她的恩赐。
“老太傅放心,长宁只是要让父皇醒过来罢了。”
为祖父报仇,守住这江山天下,是她重生后奋斗至今的信念。
长宁如何肯放手。
“殿下没有证据,还是应该徐徐图之。”老太傅依旧不愿让长宁冒险,他按了按眼睛:“柳兄如今只剩你这一点血脉,纵然殿下不能承继柳氏香火,但身为旧友,秦某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殿下冲动妄为,顶撞陛下啊。”
长宁深吸一口,笑笑。
太傅情真意切,让她动容。
她想的没错。
前世最大的错,就是信任宋宜晟。
任凭宋宜晟迫害这等忠臣良相,自毁长城。
“太傅放心,长宁岂是冒失之人,我有证据。”她唤银乔进来。
“银乔,你将那件事说予太傅听。”
秦太傅反应了一阵,还是银乔自报家门,说是柳后生前的大宫女。
“奴婢记得,贵妃安慰过娘娘。”银乔简单说了一遍。
“这……”太傅显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长宁笑笑:“银乔,你要记住,见了父皇,你便说是郑贵妃先同母后秘语,而后母后才面色奇差,做出了掉包我的事,明白么。”
银乔张张嘴。
事隔十五年,她已经记不清这件小事的顺序,但长宁要她这么说,她便这么说。
郑家害得柳家家破人亡。
银乔恨不得掐死郑安侯和郑贵妃,即便是下地狱都不算什么,何况说谎。
秦太傅则因长宁的话怔在当场。
先秘语,后掉包。
有这句证词在,郑贵妃就和柳后的死再也脱不开干系。
“太傅,放心吧。”长宁越过太傅走出雅间。
秦太傅张了张嘴,秦公允正好赶来,到跟前关心道:“父亲,您怎么了?”
“我只道殿下一心为柳家洗雪,不肯以权势压人,必是正义之士,却不想……”秦太傅顿住。
她竟能不择手段得如此自然。
秦太傅眼前仿佛是一片黑不见底的深洞,看不见半点光芒。
就像她的眼睛。
你永远不知道,那双眼睛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目的。
“太可怕了。”太傅扶额。
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比你强大的人,还比你聪明。
“公允,速去告诉昭宁无疆,还有涵儿和五殿下,叫他们万万不要招惹大公主,凡事顺着公主的意思便是。”秦太傅长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