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墨家的了解应该远超于她。
毕竟在墨家这方面,长宁是全然不了解的,这是宋宜晟前世的第三只手,他半点口风都没有透露给她。
长宁拿着矩子令又有些迟疑。
慕清彦。
这个男人姿容俊美,武功智谋皆是上品,还懂玄妙神秘的观星之术,实属罕见之才,若能收揽麾下实是上佳之选。
但长宁只怕自己驾驭不了他,反倒被这只披着绵羊般温柔外皮的辽东猛虎吃得一干二净。
她将矩子令收回匣中,放弃了去找慕清彦的想法。
“咚咚”,银乔叩门。
“进来。”长宁说。
“殿下,”银乔行礼,上前半步:“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长春苑是这样一回事……”
银乔将事情娓娓道来,长宁眉头越挑越高。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是长宁前世积累的宝贵经验,所以即便昨日已经从曹彧口中了解了一部分情况,她还是特意派人打听了一下长春苑的事。
“春晓也派人来报,说是在长春苑的确有人见到了女扮男装的秦家三小姐。”
“秦昭宁,”长宁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事有蹊跷。
秦无疆虽然无状,因为她同秦太傅玩弄权术而生她的气,却也不至于小气到破坏曹彧见她的机会。
何况秦昭宁是大家小姐,这种事怎么可能望风而动,知道得比曹彧还快。
最最终于的,秦无疆是什么人。
满长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冲冠一怒为红颜,为风花误不惜错过科举的壮举可是传的天下皆知。
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调戏风花误?
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必秦无疆自己也会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查到刺伤秦无疆的人是谁了?”长宁问。
“怪就怪在,秦家二爷没追究这件事。”银乔声音玩味,“有说是已经逃掉了,也有说已经被偷偷处置了,还有……”
“还有人说就是秦无疆自己的闹剧。”长宁接话。
银乔点头。
长宁轻笑:“闹剧是事实,但却不是秦无疆搞出来的。”她目光一凝:“是秦昭宁。”
银乔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