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奉行的武士精神,荣誉制度都在顷刻间化作乌有。
这不是公平的比武。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那若分得清楚。
若是个人名义的比试他愿意认输,但如今是国家间声誉的较量。
为了大突厥的荣誉,他愿意不择手段。
纵然慕清彦比他强,他没有获胜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剑走偏锋,用其他途径获得胜利。
现在就是这样。
“毁了他!”
“毁了他的名声!”
“毁了皇帝对他的信任!”
那若心中嘶吼。
皇帝不是不许慕清彦同他相见吗,他就偏要闹得人尽皆知。
一个声名狼藉人品堪忧,还违抗皇帝命令的人,还想同他争夺公主?
那若发狠,却在转头对上长宁噙笑的眉眼时僵成一片。
脑海中像有什么,瞬息间被人点亮。
长宁半点也不为慕清彦担心。
纵然此刻围观百姓对他议论纷纷,对他不敢光明正大出面比赛颇有微词,长宁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仿佛慕清彦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能处理好。
这是那若在长宁眼中看到的,信任。
那若黑色的瞳孔微微抖动。
长宁挑衅似地冲他扬起眉梢:“这件事本宫并不知晓,即便方才的人真是辽东郡王所为,王子也是输了。”
那若猛地跨前一步。
青须狼卫挡住他:“王子!”
长宁保持下巴上扬的弧度,转而看向一旁。
银乔匆匆而来,她身后跟着鸿胪寺卿。
长宁睨到银乔裙角那么鲜红微微眯眼,方才就是银乔在城墙顶上扮作她,事后又到后面同鸿胪寺卿交代事情始末,故此没有时间下去换衣服。
银乔也注意到自己的破绽,脚步一顿,被身后的宫女超越,她则乘乱消失。
鸿胪寺卿听到银乔打的招呼,满心惶恐。
“殿下,都查明白了,是有人给衙役使了银子,假冒您的令行事的。”鸿胪寺卿硬着头皮胡编一句,想将事情圆回来。
见那若挑眉不信,哆哆嗦嗦补充:“这背后主谋,下官还需时间详查!”
“胡说!”那若还不罢休,他必须要把慕清彦拖下水,利用这件事引起楚朝人的种种猜测,“分明是慕王——”
“是我!是我逼他们安排的,是本王想参赛,可惜本王没来得及溜进去,你们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