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低头看着皇帝握住她双手。
不会送她去和亲。
许诺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喜欢谁就嫁给谁。
这一世的父皇对她比前世还要好。
能给的尊荣,不能给的尊荣,全给了她。
但长宁却觉得看不透。
父皇明明不是昏聩无能之辈。
能日夜对着江山军备图的皇帝又能昏聩到哪儿去。
但父皇既然知道疑心柳家,知道功高盖主,却又为何纵容郑安侯这等小人把持朝政构陷忠良,不惜背上昏君的骂名。
父皇这样时好时坏的表现真的让她怀疑。
不是有奸人在幕后撺掇,就是父皇另有目的。
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让父皇做出这些看似奇怪但暗藏逻辑的选择。
这个猜测让长宁浑身一僵。
她抬头看向皇帝眼底,是一片慈父的目光和不加掩藏的宠溺。
这份宠溺却没有让父皇诛杀宋宜锦,贬谪郑安侯。
只能说明,父皇想保这两个人。
“不是道衍。”
皇帝噙笑:“什么?”
“天星的事不是道衍说的。”
皇帝脸上的笑一僵:“是道衍仙长给朕的地图,只是后面衍仙长有事就朕就请他的师弟道虚来为朕讲解天星之相。”
道虚。
长宁知道这是皇帝从大道宫请到宫中讲经的高人,也是一位前世没有出场的人。
难道就是这个道虚在幕后搞鬼?
长宁眼睛一眯。
只可惜她现在观星术不够火候,否则……
长宁一顿。
她火候不够,但慕清彦却是够的。
而对于天星,慕清彦只说了两个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