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脸色微青。
这个方谦竟然油盐不进。
“出什么事了?”春晓先一步跑过来,“殿下问营帐还没扎好吗?”
长宁还等在马车里。
“请公主稍后。”方谦回道,春晓看了眼目前情况,转身回到马车上禀明情况。
长宁眯起眼。
突厥人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急着挑衅,看来是真的不想让她平安到达边境。
长宁掀开车帘。
远处的两个正对的营帐正入眼帘。
“王子,王子息怒,既然您对公主一片真心,我们先遵守楚朝规矩吧。”青须狼卫站出来劝说。
那若正需要这么一个台阶,一挥手令人换地方扎营。
突厥人似乎对这个狼卫非常尊敬,见他出面调停才罢休。
方谦仍是一肚子火,命人立刻将突厥人扎营的桩子拔了,眼不见为净。
一想到长宁就要远嫁他这心里就闹得慌。
长宁听到他孩子气的命令微微一笑,转身回马车等候。
这一夜风平浪静。
突厥人得到青须狼卫的安抚,不再那样躁动,看来是打算撑到边境外,等到了突厥人的地盘,方谦的威风就要大打折扣。
一夜渐去,天蒙蒙亮,将士们就开始拔营出发。
“按着这个速度,明日下午就能到庆安。”方谦看着马后的宋宜晟,又望向长宁的马车,心里既忧又喜。
忽然,前方队伍一变道路,走到另一条官路上。
方谦立刻派人追上前面带路的突厥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子说得到前方消息,左贤王在银州城外帅兵接应,所以命突厥人改道,前方将士都是长安禁军并不识得路,这才走错了方向。”
“那若到底在搞什么鬼?”方谦一时慌了神。
改道银州,那今晚就能到达边关,明日天不亮就能出银州城到突厥边境。
这件事太大以至于惊动了长宁。
“方谦,”长宁叫住想上前质问的方谦。
“昨夜事情平息的蹊跷,今晨那若又突然改道应该是听到什么消息,你不要将话说死,先打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方谦应道,驱马上前。
那若似乎就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