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嚣张平日里定是没少为难姨母。
玉婉侃侃而谈,
“我从北地到京都千里迢迢,一路上流民,乞丐,市井无赖,连买笑唱曲的歌姬都有幸看过几眼,从未见人如你一般无礼。百善孝为先,当今圣上更是以孝治天下,堂堂国公府小姐敢辱骂继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母亲姓程,我也是程家人,我现在就要去问问府上的老夫人,大夫人,为何我初到贵府,贵妇的小姐就要咒我去死。我还要去问问国公爷,继母不是母亲,继后是不是母后吗?”
当今太后就是皇上的继母。
楚二姑娘哑口无言,脸色发青憋了许久,“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掌嘴!”
丫鬟小声劝道:“二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孔家了。万一撞见世子爷进府……不好。”
楚二姑娘神色惶恐,“算了!今天饶了你们,我们走!我的院子姓程的和狗不能进!”
抬腿要跑。
“慢着!”
玉婉厉声喝止,
“向我和我姨母道歉!否则,我不去问国公爷就去问京兆尹,继母是不是母亲?或者我也可以去孔家问问,他们家的儿媳好威风!”
“你敢!”
玉婉淡笑,“我有理,我有何不干!说不定贵人们听我讲得有道理,破格宣进宫受赏呢。这里可是京都,直达天庭。”
玉婉手指向上一指,气势十足。
楚二姑娘银牙咬碎,毫无办法。
孔家听说她口无遮拦,说不定会借题发挥休了她。
老夫人知道也会罚她。
“今日是我食言,还望……母亲,表妹,不要计较。”
说罢福身一礼,“可以了吗?哼!走着瞧!”
怒气冲冲,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三夫人低声抽泣,
“婉婉,你第一天来就让你受委屈,是姨母没用。”
玉婉安抚,
“姨母心肠好,可怜她自幼丧母不忍苛待她,可她嘴歪眼斜,觉得您软弱可欺。姨母,我觉得今天的事需要禀告主事之人,虽说二姑娘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继母不是母亲,被言官听到会被弹劾。旁人会说国公府教女无方,姨母,您应向老夫人请罪。”
玉婉朝三夫人眨眨眼。
楚二姑娘霸道蛮横,既然已经得罪了她,没有机会捶死她,也要制造机会捶废她。
玉婉不由想起文瑞,要不是看他长得俊,今天准阉了他。
自己躲在定国公府,文瑞就是富甲天下也拿她没辙,哼,文瑞根本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