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柔白了他一眼,
“女儿说齐大非偶,说他家是官身咱们配不上。
不就是个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娃是不是自已的都说不准,结什么亲。”
玉林峰气得倒仰,
“你又胡咧咧!
楚兄是重情义,让家里最好的孩子娶咱姑娘,你非说闲话,你什么意思!
我女儿怎么差劲了?有啥配不上的?我女儿就不能大富大贵?我们玉家跟姓楚的本就有婚约!
是楚天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悔婚!
辜负我姑姑,害她误了花期,又害她进了宫!
他们姓楚的就是欠我们姓玉的!
我女儿是头小猪,他楚云霄的嫡子也得给我娶!”
玉林峰面红耳赤,在屋中踱着步,想来想去。
“不行就大梁吧,稳重,还有官职,知根知底。
世子爷咱们也没见过,不知道脾气秉性。
人家再嫌弃女儿,女儿日子也不好过,也别让楚兄为难。
再者林氏没你暴躁,却比你阴险。
大宅门的事,女儿也弄不明白。
早先这门亲事,不提就不提了,如今前途难料,总得为女儿寻个保障,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程惠柔犯愁,
“可女儿说只当大梁是哥哥。”
玉林峰恨铁不成钢,
“要是当情郎,才糟糕。
说明大梁人品差。
当哥哥说明大梁会照顾人,咱们……咱们凑合一下。”
夫妻二人边说话边出门招呼客人。
玉婉在屋中翻箱倒柜,程知意从身后叫她,
“婉婉,找什么呢?”
玉婉猛地回头,
“哥哥?你怎么进来了?我没找什么。”
程知意看见零散的药材,
“谁病了?我刚敲门,你没听见,我看门半开着,看你忙东忙西进来看看。”
“哦,隔壁有人病了,他家没有灵芝,我给拿些。”
玉婉怕程知意看出端倪有些心虚,没话找话,
“去河间府还顺利吗?”
“还可以。
大梁他们有车,有马,有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