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中气十足,哪儿里是有病在身的模样。
他诡计多端,奸诈狡猾,定是在骗你。”
玉婉心道,楚瑾玄都病到戒色了,哪儿里是装得出来的。
“那也不能再咱家喝呀,万一吐地上,谁收拾。”
程知意带着她绕了一圈,来到房后,捅破窗户纸,
“先看看再说,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你是不知他秉性。”
玉婉俯身观看,桌上摆着三大坛酒,这是辽东特有的烧刀子,酒劲冲,后劲大。
楚大奎插着腰,
“辽东规矩,提亲的人要先喝三大坛,以表诚意。
怎么?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不喝就是没诚意。
看不起我们这儿穷乡僻壤!”
他看楚瑾玄不顺眼,得此机会借机为难。
玉林峰劝着,
“哎呀,文瑞是京都人,他喝不惯这个。”
楚大奎听到京都二字更加气愤,
“叔,入乡随俗,他不是来提亲吗?你得试试他的诚意才是。
免得他哄骗住你,过后反悔,害了婉婉的一生。”
楚大奎阴阳怪气,
“叔,你问问他,提亲的事,他家里知道吗?他家是做什么的?父母可知此事?”
玉林峰歪头看楚瑾玄,等着他自报家门。
楚大奎见楚瑾玄不言语讥讽,
“叔,你看他,酒也不喝,话也不说。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是答应我大哥,有我大哥这样的女婿才可靠。”
楚瑾玄突得开口,
“你们爹在哪儿?你们能联系上他吗?他是有信件给你们了?还是他能来?”
楚大奎咽咽口水,
“我娘在隔壁……”
“你娘是正室?还是妾室?有婚书吗?能进祠堂,入家谱了吗?”
楚瑾玄语气平静。
玉婉看着他的背影,就能想到他咄咄逼人的模样。
坐在楚瑾玄对面的四个楚家儿子闻言皆默不作声,垂下了头。
玉林峰有些尴尬,他觉得文瑞这个年轻人太过凌厉,做女婿不讨喜,
“哎呀,不说这些。
大彪,大锤,吃菜呀。
文瑞,别光说话,你也吃菜。”
他夹了个鸡大腿放在楚大梁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