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霄激动地双唇颤抖,
“父亲,你把龙虎军的虎符给楚瑾玄了?”
定国公觉得好笑,傻子会问出这样的话,
“我能贪亲家的东西?你媳妇是独女,我还能吃绝户?我自然……还回去,就放在你儿子书房的抽屉里。我去找了,也不见了。”
楚云霄怒不可遏,
“他要做什么!父亲,都是您平时对他太过溺爱。他为了个妾室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了,还想作出何等祸事才能消停!还未成亲,就先纳妾,闹得沸沸扬扬成何体统。咱们国公府因为他,成了个笑话。”
提起这事定国公更来气,
“你就是个笑话。他还不是跟你学得!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父亲教训的是,我也是学了您。您说得呀,您要为程贵妃打天下!我们几个儿子都是的您累赘。”
“我只是说,我做了吗?少你吃,少你穿。倒是你,你有多少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自已数得清。你的儿子,你管过几个?”
父子二人争得面红耳赤。
定国公毕竟年事已高,楚云霄也怕老头真被自已气死,
“父亲,我需进宫面见圣上。咱们父子三人多年不和,陛下又无旁人可信,才会默许咱们父子三人,有三套人马。定国公府历代效忠皇权,有事必不能隐瞒皇上。”
定国公认同,虽说虎符都是一分为二,另一半皆在陛下手中,楚瑾玄拿在手里也无甚用处。
但都汇集一人之身,必定不妥当。
“你要跟陛下讲明白,是你宠妾灭妻的错,不是我孙子的过失。他是没有安全感,得不到父亲的关心,才拿走,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定国公叮嘱着,他自已带大的孙子不会犯错。
楚云霄一拍脑门,
“多妙的借口,我怎么没想到。还得是您!对了,父亲,我给楚瑾玄说了门亲,我觉得你欠下的情债,应该他来还。”
定国公喘着粗气,老脸气得通红,
“放屁!什么情债?又是和玉敏?玉家祖籍在太湖边捕鱼,我祖宗在辽河边打家劫舍,隔着十万八千里,八竿子也打不着。我俩认识的时候都二十大多了,哪儿有婚约呀。”
楚云霄闷笑,
“父亲,就当有好了。玉家人丁稀少,玉敏已死,玉林峰父母早逝,那么多年前的事,你说有就是有。你受伤,她救你,你好色,她进宫,不挺好得。”
定国公破口大骂,
“你带兵不怎么样,溜须拍马,总是能赶在前。玉敏是个大夫,我在战场上受了伤,找她看病,程贵妃开玩笑凑合我们,玉敏当时就拒绝了。你总拿这事骗人做什么?”
定国公拍着自已的老脸,
“你爹我的老脸要不要了!说我始乱终弃?整得我现在见到陛下,我都抬不起头。玉敏一生孤苦,真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悔婚,是她看不上我!”
楚云霄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