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咱们都是一家人,可不可以把我的银票还给我。”
皇上按了下太阳穴,
“你别得寸进尺。”
“伯伯,我修程府的宅子是不是得花银子,不修,没法住,比我们在秃尾巴村的房子都惨。再说年三十,你不得给点压岁钱。”
皇上气乐了,抬手猛按了按玉婉的脑袋,
“你快二十了,大姑娘了!你好意思!”
玉婉双手往皇上身前凑,
“我不信伯伯忍心让大侄女空手而归。”
皇上眉眼带笑,摘下随身玉佩放在玉婉手里,
“祝你年长一岁,心眼涨一涨,个头也窜一窜。”
“谢谢皇伯伯,伯伯万福金安,寿与天齐。”
玉婉喜滋滋握在手里。
这就是她的附身符,银票,再找机会。
皇上大步向前,
“你快回去别着凉,朕有十个女儿,哪儿个都比你省心。”
玉婉扮作乖巧,
“嗯,我往后跟表姐妹们好好学乖巧。”
头不抬眼不睁,摆弄着玉佩,很是喜欢。
皇上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见皇上走远,玉婉收起嘴角,将玉佩挂在腰间打个死结。
常在宫中走动的人眼神特别好,见玉婉回来时腰间多了块玉佩,乃是皇上随身之物。
齐刷刷对她笑得温和灿烂。
皇后看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玉婉走上前跪在她脚下,
“皇伯母都是我不好,我害你禁足,我刚刚去找伯伯求情,伯伯说他金口玉言,无法更改。皇伯母对不起,我初次进宫,我不懂规矩,你原谅我吧。我每天都来给您问安请罪,我忏悔。皇伯母,我知道错了。”
玉婉抱住皇后的腿不撒手,声泪俱下诚心悔过,众人无不动容。
皇后恨不得一脚踹飞她,但她不敢,只能强咧出一丝笑,
“都是误会,我的好孩子,快起来。”
“皇伯母你真好。”
玉婉演得多了,眼泪声调拿捏得恰到好处。
皇后不及她,皮笑肉不笑,很扭捏,落在众人眼里,皆觉得皇后太小气,真不堪国母之位。
反倒是身旁的庞仪君大气端庄,颇有先太后之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