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追溯至底,一探究竟!纵使寂寥如斯,也终将披荆斩棘、生生不息!"
从此时起,林凡就仿佛踏上了新的征程。他眺望着虚空中这一方闪耀的纸线世界,俨然化作一幅凝重如钢的刚毅英姿。
整个太虚寂静无声,只有他独自一人的身影笔挺矗立在其中,显得分外坚韧而又孤傲。。。
从此以后,那个静谧而又神秘的太空纸路通途,就将远远展开在林凡的前方。无数未知的谜题正等着他去揭幕探寻。。。
时光飞逝,转瞬即逝数载春华。
林凡就这般孤身一人,在那虚空纸路中沉浸苦修,追寻着那仙尊离去的归宿线索。
期间,他曾无数次在那幻灭缥缈的缤纷纸线景世中穿行梭巡。每一次仿若临当年那瑰丽如梦的太空重现,他便如饿狼扑食般孜孜不倦地探察窥伺,紧盯那些或若有所思的纸人纸兽,只恨不能从中窥见一丝隐秘的踪影。
他运用这万纹缤纷的纸绞奥法,无数次在狂风中幻化重塑那片缭绕飞旋的地景,辗转探究着上古先师们或许遗留在其中的空穴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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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漫漫岁月只换来了几粒微尘而已。
纵然他施展绝技,竟也将那绮丽瑰纸华再推向了更为匪夷所思的高境界。但自那仙子离境音讯全然渺无踪影,只余下数句谜语在其胸中反复纷呈回环。
终于,林凡的发鬓也由少年时代蓦地斑白凋零。只是那张清朗儒雅的面容,因为修道的缘故,却依旧未曾多留几分岁月的痕迹。
这一日,他正徘徊在那纸线千重万缛的迷津中,全神贯注地专注体悟。
忽然,太空的暗流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黑点突地浮现,朝着他吞吞吐吐飘将过来。
定睛望去,竟是一位面黑如锅底、身枯如柴杆、髯长于地的老汉嘴里还叼着一袋白菜,拖着一双草鞋简直像个邋遢乞丐一般。
他摸摸扥扥地来到林凡身旁,张目四望了一阵,这才瞥见他,便哇地发出一声惊呼。
"林某亲家呐!好大年纪人家公了,你何时成了穷书生的派头?嘿嘿,可别啰嗦的穿成那般书生模样,倒像是许个白阳头儿那般娘们一个啊。"
林凡一怔,还从未在此境遇过任何同路之人。他定睛细看,却只见那老头毛手毛脚的,一派破局相,周身还溜溜达达簌簌地往外冒出缕缕灰烟。万分难堪,实在不同凤毛麟角的世俗人物。
当下冷冷地问了句:"何人?"
林凡要小心谨慎,生怕这是什么妖孽做戏。
"哈哈哈哈,小子还挺冲呢,我这厮是个烧尽天良的老东西儿!行了,你别阴阳怪气了,我这儿还有更棒的呢。"
那老头顿了顿,突然豪横洒脱地叫了一声:"虚空!"
话音一止,林凡只感觉这宇宙空间骤然扭曲分崩离析,一切旋即陷入混沌漆黑之中。
紧接着,他仿佛又掉入了另一处境地。
这茫茫一片虚空,扑面而来的都是火云缭绕、星陨四落、焦黑狰狞的地像。
"小子你瞧瞧这儿,简直是乱作一团,连渣滓都不剩了!你说说,这位纸仙尊老娘到底在哪呢?"那老者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林凡躬身凝望,震惊之极,竟如同重入一处毁灭狼藉的战火焦土。这里到处杂草丛生,残缺斜塔耸立,且一片狼烟燎燃,枯枝败叶随处可见。
但奇异的是,他环顾四周,却只见这火焰靛红如刚焚的猛火,每一处缭绕飘渺之间竟隐隐都有无数缠绕飞旋的昔日纸线血影徘徊其中,似乎都构筑着一座座壮观古堡与城垛的模样。
这里简直就如是当年那万纹缤纷瑰景的另一重反衬影像!
林凡顿时大惊失色,狠狠地盯住那老头,只觉得他简直邪门透了:"你。。。你到底是谁?"
老汉却呵呵直乐,劈手间便抓起一捧淤泥往自己身上一摔:"我啊,像什么人吗?嘿嘿,就是咱们曾经无比哭穷的家伙呗。"
说着,他便抬手一拂,一幕惊魂夺目的壮阔纸线宫殿顷刻间便虚无缥缈模样地在他们脚边重新浮现了。
"所有的遗迹,哪怕多么灿烂一时,诈幕落下后又算得了什么?怪只怪当年那太真了罢。"
老头淡淡地说着,眼中却掠过一丝诡异、嘲弄的神色。
"好啦少年小友,别楞在这儿啦!我可没什么纸仙尊老姑娘的消息。奈何你也不如也就此作罢吧。这纸路通途,终究还是要归于尽头的。一了百当了,到头来不过如许。"
林凡听罢犹自不信,却始终无从找寻仙尊下落的线索,心中充满了无力,一时沮丧万分。
话音未落,那老头竟猛地甩掉了手中的草鞋,轮廓刹那间肉眼可见地扭曲晦暗。
只见那黯淡无光的双目,霎时间爆射出两道森冷的荧光!幽幽碧绿的鬼火般的螺旋光柱,宛如两条灵蛇自他眼中窜出,顷刻击穿那黑暗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