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忽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宁宴眼睛此刻也黯变得淡无光,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
呵,这些做官得,哪个没有几只眼睛?纵适陆怀川已经认为自己隐瞒到极致,也躲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
苏夏也反应过来,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苦涩,"
算了。
不来也好,要是真的插手了,我还得想法子让他抽身。
"
说到这里,苏夏不紧蹙起眉头,对宁宴叮嘱道,"
你……你以后也要多加注意,别让人把你绕进去了。
"
她刚开始觉得有些越界,她算宁宴什么人呐?
还给人家说这个。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希望自己的金大腿过的好有错吗?
"
要多留点心眼,我以后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
宁宴歪着头,嘴里小声嘟囔着,"
养老?"
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意思吗?
时间过得飞快,一日后,夜晚降临,月亮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银白的光辉,给端州披上了一层薄纱。
同样也给在京城中披上了一层薄纱。
镇北王府。
镇北王老当益壮,正在虎虎生威地耍着自己的大刀。
自从冠军侯那个老不死的被关进大牢之后,整个军中可以说是他一家独大,他这半个月舒爽异常。
但随着一个侍卫给他送了信之后,他将大刀猛得往地上一扔。
大刀“哐当”
一声,直直地倒向地面。
刀身与坚硬的石板碰撞,发出清脆且尖锐的声响,声音在四周回荡,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
川儿!!!"
"
糊涂啊,库房失窃怎么能算到苏家小姐头上,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偷取整个库房!"
镇北王沉默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胸腔中似有一股郁气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