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宁宴待在院中。
苏夏站在宁宴身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座清雅别致的院子。
朱红的院门是木质的,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寓意吉祥。
一架紫藤萝攀着木架生长,串串紫花垂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正房坐北朝南,白墙黛瓦,飞檐翘角。
确实可以看出周知府在这处院子下了不少功夫。
但是谁会把这处院子明目张胆地给一个流犯用?
"
此事蹊跷,我们晚上得小心些。
"
苏夏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那个一脸慈善的周知府笑得越无害,她就越觉得此事怪异。
哪哪都说不通。
宁宴一声不吭,低沉着脸色,"
劳驾,去拿出纸笔来。
"
苏夏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照做了。
宁宴自顾自推着轮椅来到院中的石桌处,借着日渐西沉的暮色,神情凝重,写下几行字。
苏夏细细瞅着字迹。
刚劲有力,铁画银钩,笔画利落洒脱,每一笔都仿佛带着凌厉的气势。
好笔力!
但再一看,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
你这是做什么?和离书?你不是不给我吗?"
随着宁宴写完,苏夏发现了不对劲。
宁宴难道是被流放傻了?
苏夏目光略带迟疑,望着这一抹悲伤的身影隐隐出神。
宁宴骄傲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之色,"
周知府这个人和我父亲有过节,他如今这般,不知道要搞什么。
"
"
我知道你不是苏夏那个恶妇,没有义务承担侯府的任何事。
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拿上和离书,带大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