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还会走吗?女儿从来没有同你一起吃过早餐。”他虔诚地乞求。又怕她误会,赶忙解释:“我在这个房间布置了一张成人床,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如果留下来,你和女儿一个房间。只是为了女儿,今天留下来好不好。我不会进来这个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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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被子里悄悄钻进的体温。
“不是说你不会来这里吗?”她瞬间清醒,冷冷地问。
他的语气卑微而讨好:“我就躺在你身边,保证不碰你。让女儿偶尔同爹地妈咪一个房间,她会很有安全感。”
渐渐地,感觉到手被一个掌心握住,她咬牙:“又要得寸进尺?”
他急急说:“就这样而已,我只想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明天你就不在这里了。”
又渐渐地,感觉到身体被轻轻拥进一个怀中。这次她不由分说一脚蹬开他,坐起身,看了眼小床,压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钟嘉伦,你够了!我警告你,不要期待再从我这里得到更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同他也是不可能的。你们现在和将来都只是我孩子的父亲,别无其他。希望你清楚这一点。”
他赶快挪开一定距离,“我明白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那你要么出去,要么同我保持距离,不要碰我一分一毫!”说完重重躺下,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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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睁开眼睛,一张让她恨的,含着卑微笑意的脸庞落入眼帘,温柔盯望着她。
她半坐起身,推开他,向婴儿床那里看了一眼,“思婼呢?”
“佣人抱去喂奶了。她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喝奶。”
门被轻敲,佣人将刚喂饱的宝宝送了进来。
他接过女儿,将女儿小心翼翼放在他们中间。
小宝宝一会看看爹地,一会看看妈咪,伸出小手抓着妈咪的睡衣衣领,哼哼呀呀。
如果没有从前的恩恩怨怨和那些无法饶恕的伤害,此时此刻这样伴着清晨曦阳的一幕应该会很温馨。
可惜不是所有的心结都能被轻易解开。
逗弄了女儿一会,她看了看表,“我要去公司了。”
“你是主席,不用这样赶的。能不能吃过早餐再走?”他满眼的期待。
她冷冷地看了看他,“你出去,我换衣服。”
到底是母女天性,因忍不住对女儿的疼爱,连续三天都去看了女儿,对他却始终淡漠,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能连续三天看见她,于他已然奢侈。尽管内心有渴望,却不敢逾越半步。
“大小姐,助理打电话过来,还是因为那边。你要不要去看看?”方姨捂着话筒问正在喂女儿吃饭的梓榆。
嘉伦脸色一沉。
梓榆眼睛抬亦未抬,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继续喂食,同时淡淡回了一句:“还是因为感冒?都十五岁了,感冒很要紧?”
在话筒里似是又听到什么,方姨挂上电话,在梓榆耳边轻声说:“大小姐,这次不是因为小少爷感冒,是汤二少联系的助理。华少爷正在半山会所,情况不太好。”
说完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发青的那个人。
梓榆停下手中的动作,眉梢反感地紧蹙。
考虑了一会,将女儿放回到座椅上,“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