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服下有安神静气的作用,只是若是长时间服用,多则三五年少则两三年,人便会慢慢死亡。”
赵院首说完,上面的人久久都未有动静。他疑惑的抬起头,就看陛下坐在那一动不动,像个石塑的雕像。
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试着问道,“陛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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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定定的坐在那。
他能接受宁宁现在不爱他,想着他们有了孩子,这么天长地久的过下去,她总能对自己生出些情谊的。
‘呵呵’
季宴清忽然自嘲的笑出声,到头来都是在自己一厢情愿。
她往日便三番四次的伤害自己,现在更是想要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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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深的夜色,忍不住问道,“朝露,今日陛下怎么还没回来,于公公可传话过来了?”
往日他很早就会回来寝殿陪她,给孩子读读书,或者说些政事给他听,今日怎么会这么晚还不回来。
这实在太奇怪了,宁兰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朝露连忙道,“今日没看到于公公过来传话,奇怪了,近来也没有什么宴会啊。”
“走,我们去书房看看。”
近来他都早早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书房了。两人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于海在书房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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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看到宁兰来,连忙小跑过来,“哎呦,这天黑路滑的皇后娘娘怎么出来走动了?”
书房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宁兰一时拿不准他在不在,试探着问道,
“于公公,陛下在书房里面吗?今日怎么一直没回去寝殿。”
“在呢,陛下下朝后见了太医院的赵太医,之后就一直没出来,也没点灯,也不让奴才进去伺候着,娘娘要不您进去看看?”
于海小心的提着建议,陛下这会定是心情不好,按往日的经验,这个时候只有娘娘才能劝的住他。
“见太医?陛下他病了?”
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
于海想了想,回道,“下朝回来的路上瞧着还好着呐,没听到陛下说身子不舒服。”
“本宫进去瞧瞧陛下,你们都出去吧,不叫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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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站在门前,心中有些发怵,手握住把手却一直没有推开。犹豫良久,才鼓足勇气推开门。
屋子内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月光通过窗子透进来。她只看到桌子前有个模糊的人影,“这么黑你怎么不点灯啊?”
椅子上的人没动,但是宁兰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男人缓缓开口,“点它做什么,点了就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宁兰点亮桌上的蜡烛,嗔怪道,“怎么,我也属于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屋子亮堂起来,宁兰这才发现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瞧着神情很是颓废的样子。
这不对劲!
往日他总是神采奕奕的,很少看到这种样子,“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闻言猛的睁开眼,“宁宁,你现在为什么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