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生孩子当母亲了,要有个小孩子从她身体出来,这在以前真是难想象的事,这种恐慌让她心中紧张的不行。
“娘娘,你怎么不吃饭啊。”
午膳时,桌子对面朝露看她一直不动筷子,疑惑的问道。
今日娘娘就很不对劲,也不说话,也不用膳,就坐在那发呆,一坐就是大半日。
“朝露,我总感到害怕,我怕生孩子。”
这话难住朝露了,她没生过孩子,不懂怎么劝她,只好道,“娘娘别怕,稳婆说娘娘会没事的。”
宁兰习惯了午睡,睡前拉住朝露的袖子,“朝露要不你这两日你陪我睡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朝露躺在外面,看着娘娘睡沉才悄悄的起身。
娘娘身体贵重,陛下吩咐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传话,朝露去找别院留守的侍卫,将事情给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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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她人还没睡醒,那个宫女说她往日也是要睡上很久的。
上次一别,他已经许久未见宁宁了,自己来只会给她带来烦心事,索性就不来了。
往常也只听朝露每日把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传话回来,好让他知道宁宁一切都好。
不得不承认,宁宁没有他的日子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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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朝露在边上陪着自己,宁兰这一觉睡的很沉。起来发现他坐在自己常坐的躺椅上。
“你来了。”
“来看看你。”他转过身,看着宁兰道。
“那道士可有消息了?”
“没有,他手上有先皇的金令,不受管辖,比较难找,你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周遭一阵沉默,季宴清犹豫着开口,“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可你那婢女说你状态不好,可要我来陪你?”
他说生下这个孩子后就不再纠缠自己,基于这个前提,在面对他,宁兰感觉自己好像心态平和很多。
带着恨意生活,日子总是格外的难熬,她不喜欢自己总是过的那么苦。宁兰想了想道,
“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这样和平相处下去,对你对我对孩子都好,你若是得空就来吧。”
“当真?”
季宴清被喜悦冲昏头脑,她说不恨自己了,还肯让自己来看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总归你是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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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口同意他来,这人倒是会顺杆爬,当日便留了下来陪她用了晚膳,一直到深夜才回宫。第二日他竟是不嫌辛苦又来了。
她从西山别院到皇宫要走上两个时辰,他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半时辰,这么折腾他也不嫌累。
这么个三五日下来,宁兰看他精神头明显不好,犹豫道,“要不晚间你别来了,休沐了再来。”
“我不觉得累。”他坚持。
宁兰心中叹口气,这人还真是说不通,“那要不找个小榻,晚上你睡在外间,不要没日没夜的来回折腾了。”
他喜滋滋的应了,也不嫌弃小榻挤了,当天就让人收拾好,不过他倒是厚脸皮,没放在外间,放到了内室窗下。
朝露这几日晚上都陪她睡的,他一来,便自觉搬出去。睡前帐子外传来他的声音,“你若是害怕,我明日找人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