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再让人去催一催。”
武阳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小小县令居然敢让王爷等这么久。
“不必催,你让人去打探看看是否有事发生?”
“是,王爷。”
武阳对随行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后立马离开,刚好走到大门口与匆匆赶来的张程鑫遇上。
看到坐在那里周身释放着冷意的段凌霁,张程鑫猛的往地上一跪,急急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像死了爹娘一样哭丧着:
“凌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段凌霁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冷声道:“张大人架子不小,让本王好等!”
“凌王殿下,让殿下久等是下官的不是,还请凌王殿下责罚。”
段凌霁看了看跪在地上垂着头的人,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张大人说说为何把本王晾在这里?”
张程鑫声音颤抖:“凌王殿下,下官万万不敢晾着殿下,皆因传话之人故意使绊子未把话及时传到,才导致下官不知王爷驾临,若下官知晓王爷大驾到此,一定会第一时间恭迎殿下。”
张程鑫话说得一串一串的,段凌霁突然觉得有些聒噪:“如此说来不是张大人故意晾本王?”
“自然不是,就算是向天借胆,下官也不敢。”
“既然是传话之人的过失,若本王再计较,那就是本王的过错了。”
听了段凌霁这话,张程鑫突然觉得如获大赦:“谢凌王殿下宽宏大量。”
“起来吧!”
“谢凌王殿下。”
张程鑫战战兢兢的起身,看着随便往那里一坐就威慑感十足的人,恭恭敬敬地问。
“凌王殿下来找下官不知所为何事?”
“张大人,”段凌霁盯着他:“张大人应该知晓本王奉旨查办堤坝一案,堤坝暴乱杀人,本王查到其中不止牵扯到偷工减料,还有工钱贪污,甚至还有其他。”
段凌霁一直紧盯着张程鑫,发现每说一项罪名他的慌乱就会多几分,尽管他脸上挂着假笑,可神情里的慌乱显而易见。
段凌霁继续道:“本王还查到了一件与张大人有关的事。”
“凌……凌王殿下,还请凌王殿下直言。”
听着段凌霁说的这些话,还有被他犀利的视线盯着,张程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段凌霁对此不由得冷笑,他沉声道:“本王查到张大人涉及此案,不仅贪污银两,还杀了不少人。”
段凌霁话音落下,张程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万分委屈的喊着冤:
“凌王殿下,下官冤枉啊,下官虽无明显政绩,但却事事为民,在此为官多年,诚诚恳恳守护着此地百姓,此等无中生有的控告,还请凌王殿下彻查,还下官一个清白。”
看张程鑫说得情真意切,那热泪盈眶的样子颇有身负重大冤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