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罗栖颜在他眼前把这个人买下的。
他甚至因为一个奴隶都算不上的人而起杀心。
“所以赫先生是什么意思?”罗栖颜踩着满地枯叶逼近,黑色卷发扫过赫承孺垂落的领带,“还是说,你只是想借小黑的血,浇灭自已心里那点——”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赫承孺冷硬的下颌线,“见不得光的火气?”
罗栖颜抬头仰起精致下巴,吐出一口气气息。带着莫名的引诱。
一缕幽兰气息魂绕对方鼻尖
赫承孺纹丝未动,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是寺庙里沉默的神像。
唯有呼吸声停顿了一秒,随着罗栖颜逐渐贴近的体温,在两人之间凝成紧绷的弦。
乔峰很识趣的后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摇头,少爷还真是矛盾啊矛盾。
永远也看不懂少爷下一步的棋会走哪里。
赫承孺突然扣住罗栖颜的手腕,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声音压得极低:“栖颜,我告诉过你,别惹我。”
“有吗?我一直都这样啊。”罗栖颜反手勾住他的脖颈,高跟鞋将两人身高差彻底消弭。
她舌尖轻舔赫承孺绷紧的唇角,在对方瞳孔骤缩的瞬间,突然咬住他的下唇,“赫先生,要不要试试?”
赫承孺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哼,禁锢她的力道陡然收紧,骨节泛白得几乎要碾碎她的腕骨。
夜风卷着竹林沙沙作响,却盖不住两人交叠的粗重呼吸。
罗栖颜被抵在身后潮湿的岩壁上,钻石项链硌得后背生疼,却笑得愈发张扬,猩红的唇瓣在他唇角拖出艳丽的血痕。
“疼吗?”她故意松开齿间的柔软,舌尖轻舐过伤口,染着碎钻的指甲划过他后颈凸起的青筋,“赫先生的自制力,好像也没那么强。”
赫承孺垂眸盯着她眼睛,指腹无意识摩挲她腕间的朱砂,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
滚烫的呼吸混着血腥气喷洒在敏感肌肤上,他声音暗哑得近乎失控:“罗栖颜,这次,是最后一次。”
罗栖颜浑身一僵,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却又很快被赫承孺扣住后脑加深的吻淹没。
她在混乱的呼吸中扯住他领带,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忽然狠狠咬向他舌尖。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蔓延时,她望着他眼底炸开的暗红,突然笑出声:“赫承孺,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总统风范都没有。看着倒像是一只贪图美色的恶鬼。”
赫承孺猛地将她撞向岩壁,喉间溢出的轻笑却冷得刺骨。
他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却缠上她散落的卷发,一点点收紧:“彼此彼此。”
阴影中,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弧度,“毕竟只有恶鬼,才懂怎么把人拖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