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大家忘记了,就是小黑,小黑一直充当乖巧的背景板。
他没出手是觉得自已妈妈很厉害,出场到现在也没落下风。
更何况,妈妈还有别的小崽子——顾沉。
楼司崎撑着墙摇摇晃晃起身,嘴角挂着血丝仍要开口。
罗栖颜招呼小黑,小黑屁颠屁颠的靠近。
罗栖颜抄起半块锋利的瓷片,放在小黑手里,诱惑道:“你不是很喜欢扔东西吗,这个给你扔。”
小黑眼神亮了亮,他抛弃瓷片。
寒光闪过,瓷片精准钉入楼司崎耳畔的墙皮,距离他的太阳穴不过半寸:“楼司崎的命,可比碎瓷片金贵多了。”
罗栖颜走近,指尖抚过他惊恐的脸,突然狠狠掐住他下颌:“不过你提醒了我——”
话音未落,楼司崎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却被顾沉从身后勒住脖颈,金属领带夹抵住他颈动脉。
“别碰。”顾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领带夹压进皮肉渗出细血。
罗栖颜趁机甩开楼司崎,整理好滑落的睡衣肩带,抬起水晶细跟踩上他的皮鞋碾了碾:“记住,能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们家出事后,你就更没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了。”
她转身时,半干的长发扫过顾沉发烫的手背,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只有楼司崎狼狈的在原地双眼血红却又无可奈何。
小黑仿佛没玩够,他又捡起一块瓷片打算扔玩玩,却被罗栖颜一个眼神止住。
“哇,这么热闹啊。”轻快却带着事后沙哑的男声自楼梯蜿蜒而下,尾音像浸在蜜里的刀刃。
这熟悉的声音!
是柏烬玉!
顾沉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不怎么了解柏烬玉,但对比赫承孺和楼司崎,柏烬玉他更能接受。
楼司崎是没想到在楼上的是柏烬玉。
空气在男人的声音响起瞬间凝滞。
顾沉后背绷紧,——他突然意识到,方才罗栖颜脖颈的红痕、楼内暧昧的气息,竟与柏烬玉沙哑的尾音严丝合缝。
金属领带夹在楼司崎脖颈处又压进半分,对方痛得闷哼,他却恍若未闻,死死盯着楼梯转角处逐渐显现的身影。
那人裹着松垮的白色浴袍,布料在走动间滑落大片锁骨,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血管像青色藤蔓蜿蜒在冷玉般的肌理下。
白色发梢还在滴落水珠,随着步伐在苍白的脚踝处洇出深色水痕。
他垂眸时,粉色瞳孔蒙着层氤氲水汽,眼睫纤长如蝶翼,却遮不住眼角张扬的红,像是雪地里绽开的妖冶红梅。
松垮的浴袍被随意系着,胸口大片春光若隐若现,锁骨处还沾着水珠,顺着凹陷的肌理缓缓滑向浴袍深处。
柏烬玉赤着脚踩下台阶,白色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垂眸时,粉色瞳孔蒙着层氤氲水汽,眼睫如蝶翼轻颤,却遮不住眼角张扬的红。
锁骨处未干的水珠顺着凹陷的肌理滑向浴袍深处,在松垮系带处凝成晶莹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