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顺着杯沿滑落,在她锁骨处蜿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罗栖颜连忙稳住酒杯,不至于所有液体流出来。
柏烬玉喉结滚动,俯身时檀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他的鼻尖擦过她的脖颈,在她耳后低语:“挣扎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酒杯放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需要什么。”
罗栖颜后仰避开,后腰却抵上栏杆再无退路。
她咬住下唇,强撑着对上那双染着情欲的眸子:“柏烬玉,别得寸进尺。”
可颤抖的尾音彻底暴露了她的动摇。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有计划。现在还不是乱来的时候。
男人低笑出声,温热的唇终于贴上她的脖颈,舌尖轻轻舔舐着那滴红酒,“明明身体比嘴巴诚实。”
夜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拂过两人交缠的呼吸。
柏烬玉的手沿着腰线缓缓上移,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像点燃了火药。
罗栖颜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却被顺势扣住手腕按在栏杆上。
月光下,男人眼中的欲火几乎要将她吞噬:“这次,别再推开我。”
柏烬玉滚烫的呼吸已经落在她锁骨凹陷处,她盯着宴会厅里那个清冷淡漠的身影——赫承孺正端着香槟杯与宾客交谈,玄色西装月白色寸衫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佛珠在腕间流转出柔和的光晕。
来了。
罗栖颜勾唇一笑,主动环绕柏烬玉的脖颈亲吻上去。
“怎么突然主动?”柏烬玉的声音带着得逞的沙哑,他的手掌已经探入她后背的薄纱。
罗栖颜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将唇印贴上去。
她闭眼前,透过玻璃门对上赫承孺骤然冷下来的目光,那抹琥珀色的光晕猛地凝住,像是被寒霜覆盖的深潭。
阳台外的风突然变得凛冽,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玻璃门上。
柏烬玉的吻顺着下颌线向下,罗栖颜却在此时睁眼,透过柏烬玉的肩头,看到赫承孺放下酒杯,缓缓解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他的步伐沉稳如常,每一步却都像踏在罗栖颜的心尖,佛珠碰撞的轻响穿透喧嚣的乐声,在她耳畔炸开。
“有人来了。”罗栖颜在柏烬玉唇上含糊呢喃,换来男人更霸道的压制。
直到身后传来玻璃门被推开的轻响,带着冷香的气息瞬间笼罩两人。
柏烬玉猛地回头,正对上赫承孺垂眸擦拭佛珠的模样,男人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唇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如同即将撕碎猎物的凶兽在假寐。
“抱歉,打扰了。”赫承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指尖却将佛珠攥得发白,檀香在紧绷的空气中愈发浓烈。
罗栖颜仰起头,潮红未褪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被柏烬玉桎梏的手腕却悄悄收紧——她要的,可不只是一场春药引发的闹剧。
而是,拉人下马。
柏烬玉的吻沿着下颌线向下游走的动作一顿,他这才回头望去。
看到已经不请自来的赫承孺。
眼里的情欲一下子消散不少,他下意识的挡在罗栖颜面前,阻挡赫承孺探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