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的卫星电话,罗栖颜那边就没有,只能人找人,相对的也是优点,人比较聚在一起。
赫承孺这边不是,人是分散的。
都去抓继承者们了。
方才下属传来的密报还攥在掌心,罗栖颜竟在三日内连破七处据点,那些苦心经营的暗桩就像被利刃划开的蛛网,七零八落。
要是只是据点也就算了,罗栖颜那边人虽然少但武器是很充足的。
一路上还踏平不少掠夺者和小帮派
服从的拿着武器继续,不服从的就地解决绝对不浪费也不给别人机会。
就这样跟玩贪吃蛇一样,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人倒是越来越多。
不能这样下去。
“集结所有人和机动部队。”
他将电话甩给副官,袖摆掠过沙盘时带起细小沙粒,在标注着罗栖颜行动轨迹的区域形成一道蜿蜒的裂痕。
赫承儒望着战术地图上逐渐聚拢的红色箭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叩在边境要塞的坐标点,“去会会这位罗小姐。”
明明之前有过亲密的接触,此刻两人仿佛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战场中央,阿蛮的短发沾满血渍,皮质护腕上的金属钉划开敌人喉管时溅起温热的血雾。
她的冲锋号呐喊震碎凝滞的空气,身后顾沉带来的精锐正用激光切割器撕开赫承儒布下的电磁屏障。
罗栖颜立在高地,运动服染满硝烟,目光扫过不断收缩的包围圈——赫承儒的主力部队来得比预想更快,装甲车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鸣已经穿透喊杀声。
“他亲自来了。”
柏烬玉将战术望远镜递给她,镜筒里,赫承儒披着黑色作战披风立在指挥车顶端,清冷面容在夕阳下宛如雕塑,唯有握枪的指节泛着青白。
罗栖颜瞳孔骤缩,赫承儒身后的重型火炮阵列正在缓缓转向,炮口对准的正是阿蛮所在的突击小队。
重大武器对方都有,藏的还挺深。
顾沉不是说,坦克装甲好几年没有生产,那赫承孺是怎么有的?
罗栖颜眯起眼睛,赫承孺这心机是真的深啊。
“分散!”
她的嘶吼被炮火声吞没。
第一枚炮弹炸开时,阿蛮被气浪掀翻在地,身旁俘虏兵的残肢擦着她脸颊飞过。
烟尘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拽起,罗栖颜的运动服被弹片划破,露出腰侧渗血的伤口,“跟我去左翼!
赫承儒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罗栖颜没打过仗,不过好在有阿蛮,她就混在这,脑子比较灵活。
所以阿蛮现在不能死。
赫承儒修长的手指在操作面板上轻点,火炮阵列随即发出机械转动的嗡鸣,将整片天空都震颤得发颤。
他望着战术目镜里罗栖颜狼狈奔逃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喉间溢出的冷笑混着无线电杂音,传达到每一个作战单位:“瓮中捉鳖,开始收网。”
就在此时,远边尘土飞扬,黄沙滚滚,从尘土飞扬得高度密度来看,来的人不少。
赫承儒指尖微钝,悬在战术平板的红色按钮上方,身后装甲车队的重机枪正喷吐火舌。
罗栖颜带着阿蛮的小队从废弃的集装箱堆场杀出,曳光弹在暮色中织成猩红的网,精准切断了他的右翼防线。
“撤退。”
他将平板丢给副官,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扫过罗栖颜染血的运动服——受伤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