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衣中央凹陷的弹痕处渗出暗红血迹,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突然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狂笑。
笑声混着沙尘在空荡的战场回荡,他望着罗栖颜离去的方向,眼中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罗栖颜。。。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他低头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完好无损的胸膛,指尖轻轻抚过凹陷的防弹衣,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蛰伏的野兽,在阴影中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时机。
赫承孺的笑声渐渐转为低哑的抽气,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防弹衣边缘,将布料扯得细碎。
指腹摩挲着凹陷的弹痕,那里残留的温度与刺痛感反而让他瞳孔发亮——方才子弹穿透的瞬间,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感几乎令他战栗。
"
真是。。。有趣极了。
"
他的声音混着砂砾在喉间滚动,伸手抹过嘴角血渍时却带出诡异的微笑。
防弹衣的金属板硌得肋骨生疼,但这种切实的痛感却让他彻底清醒,仿佛卸下了最后一层伪装。
夕阳的余晖给他苍白的脸镀上血色,整个人在废墟中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赫承孺猛地抬头望向边境防线方向,那里隐约传来枪炮声与引擎轰鸣。
他收敛情绪,只是看了眼就转身向边境深处走去。
罗栖颜,等你回首京城,你会发现,边境才是单纯的地方。
首京城,奢靡代表权贵,可也是最黑暗复杂之地。
染血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赫承孺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沙漠之鹰,用衣袖慢条斯理地擦拭枪身血迹,嘴角始终挂着扭曲的弧度。
当他隐入阴影时,最后一缕阳光恰好掠过他冰冷的侧脸,那抹笑容仿佛凝固的血痂,在暮色中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希望你不要后悔。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能走到那种地步。
可不要最后让我收场。
*
小黑背着东西从那地方出来也就是首京城地盘一路向边境走去。
他脖子上的项圈从来没有解开过。
找到主人方法也很简单,不对,是妈妈。
还是叫主人,不想挨打。
小黑没有什么表情,他收到的一切指令都会服从。
和主人约定在边境分界集合。
他过去的时候,罗栖颜带着顾沉他们正好和听从命令驻守在边境外的部队发起冲突。
一打就好几天没有打下来。
边境里的人终究也只是混吃等死,虽然会用武器但脑子不够多。
打好几天没赢有不少贪生怕死的已经打退堂鼓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