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清澜开口道,"为什么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回不去了。
"宁从闻轻轻摇头,伸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擦去她的泪水,"从你选择瞒着我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
"
他收回手,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这是给念安的,下周我会带着律师来,商量探视权和抚养费的事。
"
他看着那张卡,感觉心脏被撕成两半:"清澜,我的大门一直都为你敞开着……"
无论是沈清澜接不接受他……
沈清澜心情复杂。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沈清澜心上。
她缓缓滑坐在地,抱紧双膝无声悲伤,念安在隔壁又哭了起来,这次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雨幕中,宁从闻站在沈家大门外,仰头看着二楼亮着灯的窗户。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是泪。
"先生,要上车吗?"司机撑着伞小心翼翼地问道。
宁从闻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钱包,轻轻抚摸着里面珍藏的照片——大学时代他和沈清澜的合照,两人在阳光下笑得那么灿烂。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将照片放回贴近心口的位置,转身走进雨中。
雨下了整整三天。
沈清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院子里积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念安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小手,不时抬头冲她露出无齿的笑容。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宁从闻的名字。
这是三天来他第七次来电,沈清澜依然没有接听的勇气。
"叮"的一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今天下午三点,我带律师过来商量念安的事。
不会打扰你太久。
」
沈清澜的手指轻轻抚过念安柔软的脸颊,孩子那头和宁从闻如出一辙的微卷发凌乱着,那双眼睛正天真地望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一个"好"字。
门铃准时在三点响起。
沈清澜整理了一下衣领,抱着念安去开门。
宁从闻站在门外,西装笔挺,头发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剪短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而克制。
他身旁站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性,手里拿着公文包。
"进来吧。
"沈清澜侧身让开,刻意避开与宁从闻的眼神接触。
客厅里,宁从闻的目光立刻被念安吸引。
孩子今天穿着鹅黄色的连体衣,头上戴着同色系的小发带,像一朵初绽的小花。
"她。。。最近好吗?"宁从闻的声音有些干涩。
"嗯,上周刚做了七个月体检,一切正常。
"
沈清澜将念安放在婴儿椅上,递给她一个磨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