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兰草的母亲也在一旁哭天抹泪,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误会?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我可怜的兰草啊,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大家好好说话,这婚事早就定下了,小年轻一时忍不住也是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
张志东试图安抚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施家人根本不听,情绪愈发激动。
“什么叫不是大事,只要一天没结婚,那你儿子就不能睡,我们老施家的女儿,可不是老关家便宜货,订个婚就跟人睡,不要脸!”
施兰草的父亲怒目圆睁,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兰草妈也在一旁附和,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家要求也不高,彩礼六百六,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把你家老二送派出所去,让他吃牢饭!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欺负人!”
张志东瞬间清醒过来,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怎么又来了!这不是为难人嘛!”
六百六,开什么玩笑!
他家怎么可能有六百六,马春梅说六百六给了关三年,他根本不相信,六十六还差不多。
“施老哥,我实话说吧,家里孩子多,老大也才结婚,六百六,我家现在真的拿不出来。我们家的钱都得精打细算地花,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啊。”
“什么意思,别人家的闺女就能拿出来,我家的就拿不出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
施兰草的父亲猛地推了张志东一把,张志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的身体摇晃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稳住身形,刚想理论,施兰草的几个亲戚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不绝于耳。那声音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张志东心烦意乱。
张志东被围在中间,又气又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反正你们不管怎么说,我说没有钱就是没有钱!我们家的钱都是有用的!要给孩子们留着以后的生活呢。”
张志东委屈起来了,他家两口子收入就那么点,养一大家子不说,前年才给老大买了工作,明年又准备给老二买工作。
总不能老二没工作,把钱都用来结婚吧。
工作可比结婚重要多了。
有工作,娶媳妇容易。有媳妇,找工作可太难了。
他这纯就是不会说话,有什么说什么。
但这话让施家人听着,就是挑衅!
“什么意思,你有钱也不给我们家!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施兰草的父亲再次冲上来,对着张志东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张志东疼得弯下了腰,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干脆闭上眼睛,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