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梅从包里手电筒,开始照明,发现这里有草有柴火,而且还有几根是干柴,十分适合过夜。
先用石头勉强搭个灶,拿出火柴,点燃了瓜棚子角落里的一堆柴火。
她只点了一堆细干柴还有一根很长的柴棍,然后把一些整齐的草放在柴火边上烤干。
接着,她拿出一个小茶缸子,那是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上面还写着“奖”字。缸子里装的是冻着的鸡汤。
她来的时候想着有可能要露一手,所以带了这个,做菜做汤的时候,放点鸡汤进去,味道可鲜美了。
马春梅做人做事,一向喜欢提前做好准备。
她把缸子放在火边上,慢慢煨热,也不着急。现在他们都还不饿,等饿了再把缸子往火近处凑凑就行。
棚子的门关得不紧,一阵阵风雪从外面刮了进来。
草烤干了,马春梅铺好,少年不声不响地坐在外面,把马春梅护在里面。
那只狗子在两人中间,用双腿扒拉着钻进了草堆里,狗脑袋温顺地趴在两个前爪子中间。
火中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和外面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反而让人觉得格外安静。
叶承天在那堆柴火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根长度大概一米二左右的棍子。
虽然这里离部队不算远,但叶承天还是挺有危机意识的。
“怎么找不到,人到底跑哪去了!”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马春梅扬起眉毛,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看向叶承天。
叶承天轻轻摇了摇头,马春梅便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到那跳动的柴火上,继续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进瓜棚里,随后那些人直接朝着大路的方向走了过去。
紧接着,又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马春梅微微侧头,开口问道:“能听出是什么车吗?”
“是我哥!”叶承天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显然他能准确听出哥哥车子的声音。
马春梅没再多劝,在心里暗自想着,这小孩子正闹别扭呢,其实打一顿就好了,这个叶承天一看就是童年缺揍!
“马姨,你家几个孩子?”叶承天突然打破了沉默,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马春梅温和地回答道:“四个。老大年前才结的婚,老二也已经有对象了,老三过年刚成年,老四比你大一岁呢。”
叶承天又接着问:“你家孩子难管吗?”
马春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难,怎么不难呢。平日里差个四五岁的人都玩不到一块儿去,父母和孩子差了二十岁呢,再加上这时代变化又这么快,做父母的也是头一回当父母,做孩子的也是头一回做人孩子,能不难吗?”
叶承天追问道:“那你平时都是怎么管他们的呀?”
马春梅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们市井小人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平时忙得很,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还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饭菜,以及堆积如山的家务,我记忆里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和孩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