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泽开着车,眼神中透着疑惑,忍不住问道:“那浴室是谁布置的?用起来还挺方便啊。”
叶承天一脸得意,眉飞色舞地回道:“是马阿姨弄的,找的老木匠,用的现成木桶上面装个铜的水龙头。你还别说,这么洗澡确实比以前方便太多了,那木桶的大小合适,水龙头的位置也刚刚好,用起来顺手得很。”
叶承泽皱着眉头,眼睛微微眯起,说:“这个阿姨总感觉不对劲,懂得也太多了。一般人哪能想到这样布置浴室,她不仅知道找老木匠做木桶,还能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妥帖,实在是让人觉得这不像一个普通的妇女能做出来的事儿。”
马春梅是他发现的,心理上更有亲近感,叶承天心里有点护着她,急忙说道:“她毕竟是阿姨,生活常识肯定比我们懂得多啊。说不定以前她就有这样的经验,能把浴室布置好也很正常。”
叶承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也许吧!但她表现得也太好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我们家这种情况,要是真放进来一个心怀不轨的间谍,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我们家向来不怎么用外面人的原因,情况特殊,不得不小心谨慎。”
叶承泽其实也没指望弟弟能理解自已的担忧,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叶承泽觉得这家里布置得温馨又雅致,透着一股温婉舒适的气息,与他们叶家以往风风火火的风格截然不同,这种变化让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以往家里的保姆,虽说做事也利落,但哪有马春梅这样,把家里收拾得如此妥帖,连厨房都干净得不像普通人家。
厨房的锅碗瓢盆摆放得整整齐齐,各种调料也都归置得有条有理,整个家被马春梅打理得闪闪发光,却也让叶承泽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叶首长看到二儿子回来了,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不是说留在北京市吗,回来做什么?你都成年了,别老恋着家。”
叶承泽嘴甜,脸皮厚地笑着说:“我先回来实习一段时间,今年小弟不是要高考嘛,我得看着他,我们家高低要出个真正的大学生。这是我做哥哥的责任,我反正工作看孩子两不误。而且小弟高考是大事,我回来也能帮着照应照应,给他鼓鼓劲。”
叶首长听了,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兄友弟恭,这一招实打实砸在老父亲的心坎坎上。
四个人正吃喝着,梅浅雪回来了,脸上挂着眼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姿态,像极了小妖精遇到牛魔王,让人看了心里直犯嘀咕。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叶家人知道她平时的为人,心里对她的这副样子并不买账。
叶首长那可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八面风吹动,可此时看到梅浅雪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给岳母三分颜色,岳母就想开染房,这介绍的是什么玩意儿。但话又说回来了,梅浅雪足够愚蠢,足够漂亮,也是优点。
陈有粮很识眼色,立刻站起来说道:“梅姐,你赶紧去烧点水,热水不够了。另外首长洗了澡换的衣服还没有洗。”
梅浅雪娇嗔地哼了一声,往外走去,关门的时候还娇里娇气地哼笑:“又要为男人洗苦茶子,啊呀~~~~好害羞啊。”
叶首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
剩下三个年轻男人都强忍着笑。
陈有粮和叶承泽装得还挺像,可叶承天就不行了,他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毕竟他没受过正规训练,实在是忍不住。
然后越笑越大声,放肆嘲笑:老爸的审美可真奇妙,竟然能容忍梅浅雪这样的人,大概他是真喜欢这样的女人,啧啧,这审美真够奇葩的。
陈有粮和叶承泽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转身,忍住,死嘴,给我忍住啊啊啊啊!
叶承泽做为儿子还能“嘿嘿嘿……”,
可陈有粮做为勤务员根本不配“嘿嘿嘿……”,他忍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陈有粮心里暗暗想着,这个梅浅雪,净会搞幺蛾子,自已以后还得小心应付她。
幸好菜的味道不错,几个人吃喝了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事儿抛到脑后了。
水烧开了,梅浅雪给两兄弟泡了麦乳精,给另外两个泡了茶,倒也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梅浅雪把麦乳精递给叶承泽和叶承天,神情有一丝异样,可是席上的四个男人都不想打眼看她,觉得辣眼睛,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