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食指狠狠戳了戳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膛:
“夏子羡,这次我是认真的!”
“若小姑娘愿意,你不可以从中阻拦。”
“否则我和你势不两立!”
夏子羡叹息一口气,握住曲玥的食指:
“行了,你别吵着她。”
两人离开后,亭中便只剩下白江敛和小黑守着南九辞。
白江敛打来水,将干净的帕子打湿。
一点点、小心翼翼将少女脸上和手上的血污擦干净。
像是在呵护一件矜贵非凡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
白江敛握着南九辞冰凉的手掌,将被子往上掖了掖。
少年干净温热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南九辞的手背,声音很低:
“师姐,你一定要没事。”
“我没了阿娘,不能再没有你。”
他依赖师姐,就像是坠落出巢穴的雏鸟,被人捡回去精心养着。
说他贪恋富贵也好,说他雏鸟情结也好。
他从迈向大师姐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离不开她了。
白江敛握着少女的手掌,替她将护臂解开。
衣袖散开,露出一节手臂。
“这。。。。。。!”
白江敛这才发现少女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孔。
他慌忙解开另外一只手的护臂,将衣袖撩上去。
大大小小的血孔,还有细细密密的红勒痕。
左手手腕更是直接被砍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即使有帝洛珠在一刻不停的修复身体,可伤口依旧骇人。
“师姐。。。。。。”
白江敛只觉得心脏抽疼。
当时的师姐该多疼啊。
满腔怒火灼烧着白江敛的理智,他可明白自已现在的实力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痛恨杀害师姐的敌人,同时也痛恨自已的弱小无能。
少年眼眸逐渐坚韧,往日的稚气再次褪去几分。
“师姐,我要替你报仇。”
曾经几度被母亲扼杀殆尽要修仙变强的信念,这一刻终是死灰复燃、势如野火燎原。
见雀崖崖底
罡风肆虐,底下的化尘水如一张血盆大口,只待掉下来的生灵有来无回。
偃林仙尊、烟霞仙子、以及褚家大少爷褚绯刹三人,腰上绑着天阶金蝉吐丝制作的绳索缓慢御剑向下。
岸边上是长凌和另外几位长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