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将麒麟血都吸收了,你应该就能完全化形了。”
唐绝怜起身,理了理自已的衣服,瞥了眼地上的云泽,抬脚离开。
身后云泽的声音幽幽响起:
“小安,爹娘是你亲手害死的吧?”
骤然听见自已曾经的小名,唐绝怜只觉有些恍惚,停下步伐。
可听到后半句,没忍住低头自嘲一笑。
“你想听我说什么?”
“哥哥,你从不会信我。”
说完,唐绝怜便甩袖大踏步离开了。
血迹滴滴答答落在阶梯上。
人总要为动用不该动用的秘术,付出代价。
空荡荡的牢狱只剩下云泽一人。
不见天日,不知时间流转。
云泽坐在地上,半靠着墙壁,盯着幽幽的燃烧的烛火。
想死。
他在意的人,如今一个也不在了。
他一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会摊上唐绝怜这个弟弟。
南九辞大难不死的消息,和她的死讯一样,传播的极为迅速。
为首的黑袍男人摔了屋内不少的瓷瓶。
唐绝怜跪在地上,忍受着男人滔天怒火。
鞭子将他后背抽得皮开肉绽。
“贱人,你不是说她必死无疑?”
“是不是你留手了?否则她怎么可能没死!”
唐绝怜本就动用秘术遭到反噬,如今再被鞭刑,脸色苍白如纸。
少年跪在地上,沉默无声。
“你知不知道本座等这个时机等了多久?”
黑袍男人拇指上的藏色扳指泛着莹莹暗光,手中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少年后背泄愤。
后面跪着的一众属下,心惊胆战,不敢多发一言。
少年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又跪得笔直。
汗水沿着苍白的俊颜一滴滴滑落,眼角的泪痣愈发明显。
黑袍男子似乎是打累了,将手中被血浸湿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
坐回主位,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幽幽开口:
“我记得当年南家为少主选伴生兽时,第一次看中的是你。”
“你不会还妄想着贴上南九辞,一飞冲天吧?”
唐绝怜敛下眼神:
“星长误会了,属下从不想作别人的伴生兽。”
“南九辞杀害我父母,强夺我兄长,属下和她不死不休。”
黑袍男子笑出声:
“好一个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