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越见白江敛突然转身,似乎是在找人。
白江敛几乎笃定道:“是他。”
“谁?”
衡子越丈二摸不着头脑。
白江敛此时却顾不上其他,拉上衡子越就往外走:
“快送我回去,我怕我师姐有危险。”
“啊?!咱还没吃醉蟹呢!就这么回去啦?”
唐绝怜站在顶楼,碧眸俯瞰整座城池,视线扫回来时聚焦到那辆小小的马车上。
薄唇轻勾。
数十只细长的游梦虫从瓶中爬出,扑朔着翅膀飞出。
到达衡家门口时,下人正在一箱一箱往里抬着什么东西。
白江敛下车差点没站稳,还是衡子越扶了他一把。
路过那一箱箱白布盖着的箱子时,白江敛后退好几步,
捂着鼻子到:
“这是什么?味道好冲。”
衡子越嗅了嗅,挠头道:
“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说着,上前掀开其中一张白布,箱子里装的是满满当当的牛梗草。
“咋?二哥打算在家里养牛啊,送这么多饲料回来。”
刚说完,门后走出的青衫男子,一折扇敲在衡子越脑门上:
“养什么牛,养你就有够我和大哥头疼了。”
说着,看向旁边捂鼻的少年,
皱眉到:
“坏了!你带他去了哪?他中游梦虫了。”
寻常人是闻不到牛梗草的味道的,反而是中了游梦虫的人,会觉得牛梗草气味极为刺鼻。
“啊?!”
越子衡心一惊:“我们就去了聚芳斋啊,还没坐下就回来了!”
白江敛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衡禾仲拧眉,吩咐人将白江敛带到专门隔离的房间,先将医馆那套治疗手段用上。
越子衡眼巴巴看着好朋友被隔离起来,自已也吓坏了,
声音带着哭腔:
“二哥,怎么办啊,我没想害人。”
衡禾仲也忧心忡忡,换做旁人还好。
可这位是南阁主带在身边养着的小师弟,对他十分重视。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到时候南九辞降罪下来,不是如今的衡家能够承受的。
况且听闻前不久,这位在问心天梯当中爬上了九千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