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莫锦荣闻言,重新转回头看我,他对我颔首,“你问。”
其实我觉得挺抱歉的,关于这件事。
我没有看莫锦荣此时是什么表情,低着头问道,“宋之渊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找你麻烦,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情?”
我以为莫锦荣会迟疑一下,没想到他突然搭住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抬头,就落入他的目光中。
此时的莫锦荣,没有平时那种戏谑和玩味,是一种,能将人融化的温柔。
我当时就整个人呆住了,但很快,莫锦荣放开了手。
他拿起绷带,想要自己缠,我赶紧从他手里抢过来,看了他一眼。
莫锦荣认输般把手伸过来,这才说道,“的确有这回事,不过我也是真心喜欢你,所以并不冤枉。”
他这么说的时候,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很包容。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莫锦荣对我表明心迹了。
我低着头,耐心细致地帮他包扎着,脸上慢慢热了起来。
莫锦荣沉默了半晌才继续说,“生意场上,向来都是弱肉强食,是我自己不如人,被打败,也没什么好说的。”
听着他说这句话,我的心湖翻涌起浪花。
莫锦荣说的虽然也是事实,但我却觉得他想安慰我的成分更多一点。
“疼吗?”
我小心翼翼地包扎,边看莫锦荣的脸色。
他却只是浅浅地保持着微笑,我知道,其实他很疼,因为我能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这个伤口并不浅。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对莫锦荣,只剩下一腔的感动。
就像是,不定是哪个缺口忽然打开,然后冰就融化了一般。
他确实如他所说,默默为我做了不少事情,而且明明是被我所累,却没有丝毫的怨言。
“怎么,听我说了这个,突然就对我有好感了?”
莫锦荣显然是调侃我,我手上就一用力,他立马咿咿呀呀地喊起来,“轻点轻点,我可是伤员!”
我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等帮莫锦荣包扎完,他并无离开的意思,我转身去了厨房,以红枣泡了一杯水给他,让他喝着,也算补一补自己流的那些血。
莫锦荣轻轻地又开了口,她说,“安夏,我不希望你对我是因为感动而有好感,我希望是爱。如果你爱我,我会接受你,倘若你不爱我,我觉得保持现状就好。”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敢抬头。
我早已经用眼睛的余光瞥到了莫锦荣在紧紧地盯着我的,所以我一直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莫锦荣还有事,并没有多留,又说了几句话,将那一杯水喝完酒离开了。
只是我一直在想,宋之渊与莫锦荣这两个人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方式,以及慢慢在我生活中的渗透是如此不同。
宋之渊救了我,却并不曾给予我爱。
莫锦荣开始的时候似乎在耍弄我,却又无处不爱。
今天白天林暮去的安排不算太多,晚上的时候,我要陪她进组,拍夜戏。
她提前打过招呼的,要多拿些衣服。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却春寒料峭。
我按照指定的地点提前赶到,站在棚外等着,不得不说,还真挺冷的。
好不容易把林暮去等来,只是同时,还看到了顾升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