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半坐在地面上,艺术品一般的复古罗马长裙将她衬托成美神维也纳的雕塑一般,她微微低着头,发出绝望地呢喃。
“韦德。
我跟了你八年,从你在太平洲接活忙活的时候就跟你了…”
“以前你还让我当个金丝雀,当个花瓶——现在呢?生意我在操心,钱我没有落一分!”
汉兹阴沉着脸。
叉腰来回踱步。
艾玛声音突然提高,“狗镇你无暇顾及的生意,需要建议的地方,都是我在帮你!”
“我把自己当做货品一样,求着你的新合作伙伴*我,你现在把我当什么了?!”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关节分明的手扯住汉兹的衣角。
屋子里的沉默和压抑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艾玛缓缓起身,“我要回太平洲,生意你继续接手吧,我不做了。”
汉兹一直在审视这个跟了自己很久的女人。
他想看出来哪怕是一点点不忠心的迹象,她真的如自己所愿一般服从了吗?她真的忠诚吗?
事实上,艾玛做的越好,反而汉兹越来越提防。
因为自己在某种意义上造就了艾玛现在的局面,她很聪明,汉兹一直很反感聪明的人,他理想中更愿意亲近的人就是——有手段,力气大,能平事的佣兵。
艾玛像是死了的木偶,手上的血和脚背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
汉兹最终还是服从了。
“抱歉艾玛,这趟可敬物流的线连续两次出了问题…难免会有些焦躁,第一次是动物帮那个安琪。
第二次我也没查到是什么人在动手——”
艾玛此时却突然说道:“是荒坂。”
汉兹的表情立马变了!
他想抓艾玛还在滴血的那只手的手腕,但又想绅士一些,便凑近一些,心里惊疑不定…
艾玛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得让凛的事情百分百稳定。
汉兹这人生性多疑,自己得足够卖力才能让他暂时把矛头对准“不存在的敌人”
。
艾玛说道:“你忙昏头了汉兹…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刚才在隔间里,我找来生的人买了一点情报信息,你找的物流公司运气不好,他们说自己是可敬物流——”
“实际上这个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荒坂里一个准备捞钱的死人。”
艾玛将芯片放在汉兹手里。
“荒坂的钱被他和他的妻子连续吃,荒坂想做并购,发现亏损停不下来,引起了内部纠察,那些东西肯定被公司收缴了,你明白吗?”
汉兹狐疑地看了眼艾玛。
艾玛叹了口气,退到隔间,地上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个时候冷血的家伙才放心把芯片放进脖子的插孔里,里面的内容果然和艾玛说的一致。
自己运气很差劲,荒坂把物流公司的控制权强行拿回去了。
唉…
汉兹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知道进退的艾玛就像是被人控制的机器一般乖顺,“如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