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巴布接下来的分析,更让我毛发悚立。
他怀疑越凌茶树就是英莫儿喝剩下的蛇胆皮,依据是茶花在干锅杀青时,会发出圣水的味道。
至于蛇胆皮是如何出现在倒瓶谷底的,他没有过多解释,估计本人也没想明白,谁也不知道当初困住英莫儿的矿洞在哪儿,也许就挨着倒瓶谷也说不定。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就复杂了。
李存厚已经挖走了一株蛇胆莲,现在又多了棵越凌茶树,一个在洞里,一个在谷底,两者被丢弃的位置不同,是不是表明服用者不是一个人?。
难道有两个圣女?。
正在瞎琢磨,抬头看见窗外有个人影,走一步、停一停,左顾右盼。
擦掉玻璃上的雾气,原来是董师傅,大概是干完活找不着我了,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我“砰”
的敲了下窗户,把这个大胖子吓了一跳,弯着腰往屋里张望,见我又冲他招手,这才慌忙扔掉烟头,四下瞅了瞅,推门进来。
“沈洋呢?”
。
“不知道,活干到一半被管事的叫走了”
。
他看见床上有个小女孩儿在睡觉,声音压的很低,我说没事儿,你就是把屋子拆了,她也听不见。
董师傅以为我在开玩笑,一咧嘴:“我……我咋称呼你,姑爷,大兄弟?叫啥都不合适”
。
“叫我小川就行”
。
“好,好……”
。
他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初次见面,荣幸之至,希望以后能多多照顾饭店的生意。
“小事一桩,不就是吃饭吗”
。
反正吹牛也不交税,我一拍胸脯:“刚好兄弟们要给我接风洗尘,就怕你店太小,坐不下,赶紧多开几家分店”
。
董师傅却露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自打前几年一个古镇奇谈的节目组找到我们,现在城里每条街上都有家董义兴,虽然叫法不同,小义兴、义兴斋、义兴饭店,但都打着董义仆的名义”
。
他叹了口气:“老祖宗的事儿定不下来,这帮孙子整天来闹,说我们不能吃独食,要摘老匾,不怕你笑话,撑不住了,正准备改店名呢,义兴堂”
。
我说乌头会以后会罩着他,突然想到另一个名字:“……城里有没有个叫百贤堂的地方?”
。
他没听说过,问是干什么的。
“昨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一块金字大匾,上面好像是这三个字”
。
“还有别的吗?”
。
“有,甭提多乱了,特别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却缠满了女人的头发,你说怪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