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转念,又释然,她为了他才求到王庭,证明心里仍有他,他现在就去王庭把人接回罗府。
这么一想,酒也不喝了,腾地站起,就要往外走。
阿史勒问道:“干什么?”
人已出到房门外,只丢下一句话:“接人去。”
阿史勒追上他的步子,拉住:“你还接人?你当你是谁?王庭是你想进就能进?拿个牙牌最多到前廷,进得了内廷?我看你是想再死一道。”
罗疏情急之下没顾上这些。
阿史勒见他心神飞离,也不留他:“你别急,也不在这一时,人在王庭好好的,定是同梁妃投缘,不然你也出不来,叫我说,你先回府,报个平安。”
罗疏点点头,辞了去,回了府同双亲相见,少不得来自老大人的训教和老夫人的泣问,之后回了书房,搦笔疾书,差人送入王庭。
这书信想要送进王庭,不比别的地,又是一番章程,罗疏自打书信送出就坐立不安,偏他身上还带着伤,结果好不容易等来消息,却不是回信,而是一句话儿。
“王庭没有罗家妇,只有肖家女。”
这一下可了不得,之后又去了几封书信。
肖甄手里拿着那些书信,只看了头一封,落后的几封不曾拆开。
江念笑道:“你不看?”
肖甄将书信搁于膝头,温声道:“不看了。”
“你这性子倒是稳得住。”江念说道。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两人很是聊得来,相互解闷打发时日。
“这次幸有殿下相帮,他才有机会得见天日。”肖甄说道。
“也是大王体恤,这件事他确有错处,不过也有可容情的余地。”
肖甄应是,遂又道:“臣女今日来,一为谢恩,二是向殿下辞别。”
江念颔首道:“我也不留你,日后常到王庭来。”
说罢,木雅上前,奉上一玉色牙牌。
“你拿着这个,同苓姑一样,方便进出。”江念说道。
肖甄赶忙双手接过,又是一番恳恳谢恩。
落后,江念差宫人将肖甄送出。
出了王庭,肖甄带着丫头香海乘上特备的马车。
“主子,我们是回罗府么?”香海问道。
肖甄看着手里的书信,将它们搁在一边,说道:“回云川。”
香海得了话,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了。
彼边,罗疏还在家中焦急地等回信,罗父罗母在得知他休妻后,把他又是一顿骂,虽说他是好意,可这事叫上听着窝火。
最后还是罗父出面,拿着牙牌进了王庭,探了消息才知人昨日就已经离开了王庭。
罗疏得知后,心道,人既然不在王庭,却也不见她归家,暗道不好,遂叫人备马,一路扬鞭拍马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