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天秤一样重,谁也不偏袒。”老人笑了笑,似是两个小孙女陪着说话开心。
“今年春晚上不上?”
“上。”
“主角?”
姜晚絮演技大发,扭捏作态:“我是配角,小配角。”
曾国培靠着枕头,喃喃:“没关系,配角也重要,哪个主角不是从配角过来的,要认真对待。”
“你们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天地,大胆闯一闯。”
自从曾国培手术以来湘兰升没有哭,听到这儿绷不住了。
“兰升不哭。”
湘兰升摇摇头,“我高兴,我高兴所以哭。”
姜晚絮懂她,任由她哭,哭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
“您去年就住院也不跟我说,万一真有个什么,我飞回来都来不及……”
老人笑了笑,眼底流出怜爱:“我有分寸,有分寸。”
湘兰升擦了擦泪,一本正经像个大人,“以后可不许这样,有什么就得说,不然老是后知后觉我心里难受。”
“好好好,行,不哭了。”
“我以后不出远门了,陪在你身边。”
“胡说八道。”曾国培突然立声。
“女子志在四方,这么美的大好河山,哪儿都要你亲自去走上一遭才不算遗憾,你有重任在身,大美世界还等着你去发光发热,且不要将自已禁锢在这一方之地。”
她将湘兰升的手捏进掌心,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心肠好,从小我就知道。你为奶奶考虑我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上也没有完美的事,尽力去做,完成胜过完美。”
她抬起泪目的眼睛,“那你答应我身体要好行不行。”
“奶奶答应,一百个答应。”
时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仄了仄舌,“好了好了,别伤感,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晚絮开口:“你不懂,粗心大意之人理解不了这么细腻的感情。”
“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姜晚絮跟湘兰升一般岁数,按理说应该叫时宴一声哥。
“我可不是时家人,别拿你的长者身份来压我。”
二人似是冤家,每次见面都得拌上两句。
曾国培见了开心,觉得时宴经常在她面前吃瘪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