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她的情绪,“兰升过来。”
她慢慢靠近,时不虞牵过她的手,“没事儿,江医生开玩笑。”
江铭勾勾唇:“你打的?胆儿太肥了,时不虞的脸你也敢碰。”
郑秘书在一旁轻咳一声,开口:“太太,您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江铭微顿半秒,太太?
时不虞什么时候结的婚?
完了,别嘴贫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太太,您跟时先生嘴角上上药,我大男人手重。”
她接过,上药动作又轻又缓,视线里右边脸颊微微肿起一些,她之所以这么自责是因为知道那一拳真的用了很大力气,梁含都夸她勾拳练的最好。
江铭跟郑秘书都识趣站远一些。
两人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他问郑秘书。
郑秘书冲二人方向挑了挑眉,“你看时委那化成水儿的眼神,能是假的么。”
江铭咽了咽口水,还好刚才嘴贱及时止损。
湘兰升轻轻上着药,凝视着他唇瓣,红润宜人,哪怕现在破了相也丝毫不影响颜值,唇角红如梅花,反而添两丝邪魅。
“痛不痛?”她问。
时不虞微微蹙了蹙眉,动唇:“刚才不痛,现在还挺痛的。”
“你吹一吹。”
湘兰升动作稍顿片刻,将身体垂下,轻轻呼着气。
瞬间,他鼻子里钻进些葡萄酒的甘味儿,她喝酒了。
微微嘟起的唇峰近在咫尺,二人动作亲昵又暧昧,此刻,一人眼里满是关切是真,一人眸中尽是爱意不假。
“好一点吗?”她问
“好一点。”
*
回到朝园,崔姨第一眼看到也吓了一跳。
时不虞嘱咐她别跟瞿慈清说,免得老人家担心。
回到房里,二人洗漱后,她从厨房拿了冰袋,回来看他已经打好地铺。
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时不虞躺下,她为他脸上敷着,这样明早消肿快些。
男人的眼神一到夜晚莫名变得深情,此刻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伤又在脸上,她没办法忽视那股炙热视线。
“我自已来,你去休息。”他说。
湘兰升摇头,“这事儿都怨我,为你做点事儿心里好受些。”
“不想欠我的吗?”
“嗯。”
视线掠过他深邃眼睛,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她不想去猜。
湘兰升此刻微屈着身子,胸前大片风光无余,再待下去,他想自已不光是嘴角破裂,鼻子也得冒血。
良久,他开口:“是我先伸手摸了你的腰,我该打,你警惕性很高,没做错。”
他带着笑意,湘兰升这会儿想通,好像是这个道理。
凝视她少了些自怨的眼神,他动唇:“好了,我自已来,你去睡,明早还得上班。”
她躺回床上,脑里喷涌的信息却让人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