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话,“是你霸占床太宽。”
一声低笑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宠溺勾人,“以后等你选好了位置我再躺下来,好不好?”
见她突然不说话,“嗯?”
湘兰升轻嗯一声,“别说话了,快睡。”
头顶被男人轻蹭着,整个姿势像被人保护。她一七三的身型在他接近一米九的缠绕下,衬的有些娇小。
亲昵的动作总是让她心底泛软,或许动作传递出来的爱意远比语言来的更强烈。
半晌,怀中人呼吸均匀,她睡了。
时不虞亲了亲她耳垂,身体往下走,将整个头埋在她颈间。
翌日。
她起床后房里只剩下一人,洗漱后下楼,崔姨打招呼问她包子,烧麦,面条,想吃什么?
回答完她的话湘兰升又问,“先生今天要上班吗?”
崔姨:“先生在后院儿。”
后院儿?
她确实很少去,以前总觉得这个家不属于她,她都不想打理院子。
从侧门出去,时不虞端着杯子在逗狗,偶尔看看花。他身旁那株三角梅开的正艳,将整个人都笼罩在花下。
盛京的天气好,今日天空蔚蓝,一片祥和。阳光穿过枝叶缝隙,斑驳光影映照在他身上,犹如一幅生动养眼的画卷。
他偶尔看花,偶尔看狗,穿着居家服慵懒闲适,蹲下去将小狗头上的枯叶采去。
他似乎人夫感越来越重。
“时不虞。”她开口。
男人转过身笑容几乎是同时带上的。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说。
视线中,她未施粉黛的肤色被阳光照耀,比脚边种的那株百合还要娇艳三分。
“睡好了。”她侧目看花架上各式各样的兰草,品种多样丰富。
“怎么种这么多兰花?”
时不虞睨了眼远处,慵慵而语:“喜欢。”
湘兰升置若罔闻般:“你不是喜欢山茶吗?”
男人喝了口水,抿抿唇,将视线转到树上,影影绰绰树影倾泻而下,锋利尖锐的喉结滚动后,掀唇:“树下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