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冷笑:“性格直率就是以下犯上,肆意中伤他人的理由?”
他低头看了眼胡贵人,眸若寒霜:“朕看你是人如其姓,惯会胡言乱语,出言不逊!”
这话已是极重,胡贵人面色涨红,感到羞辱又心有不甘。
她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直直的,看向云挽的目光满是不屑与厌恶:
“陛下,嫔妾说的不过是实话,这云氏明明是陆家妇,淑妃娘娘亲弟的妻子,都说夫妻二人情深意重,她这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如何对得起淑妃娘娘?”
不说还好,一说景宣帝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神情阴沉,如墨深邃的眸子酝酿着风暴:“怎么?你觉得夫人同朕在一起就是对不起他们了?”
“是朕觊觎夫人,是朕强取夫人,朕是不是应该写下忏悔书,给他们磕几个响头!啊?”
话落哗啦啦众人跪成一地,“陛下息怒!”
她们真是恨透了胡贵人,平日里怎么不知道她这么没脑子呢?
景宣帝握住云挽的手不让她跪,云挽挠了挠他的手心面含担忧,不想他太生气。
轻舒一口气,景宣帝语气稍缓:“夫人进宫是朕的旨意,是朕对夫人一见钟情、情难自矜,至于夫人爬床。。。。。。。简直是无稽之谈!”
“淑妃宫里的人给夫人下药,怎不见她来向夫人道歉悔过?”
“听风是风,听雨是雨,朕看你们被猪油蒙了心,明辨是非不会,惯会搬弄是非!”
在他不留情地训斥下,众人低下了头颅,个个面红耳赤。
本只是想来看戏,这下好了引火上身了。
还有,竟然是淑妃亲手把人送上龙榻的?
景宣帝扫了眼,语气冷冽:“即日起,你们每人抄写十遍宫规,不得由他人代劳。”
“至于胡贵人,按照宫规掌嘴十下,罚跪三日,每日跪满三个时辰,宫规抄写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来。”
既然不省心,那就让她们忙起来好了。
睨了眼面色苍白的胡贵人,景宣帝面无表情:“你觉得淑妃可怜,那便搬去侍奉她,直到她病好。”
话落不再管她,“还有何异议?”
谁敢有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
景宣帝牵上云挽的手,“夫人,咱们回去。”
众人:“恭送陛下!”
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