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同。
陈飞点点头,继续浏览文件。
奇怪的是,黄莺的资料异常简略,既没有详细的犯罪记录,也没有健康状况说明。
这与监狱一贯的详尽记录方式大相径庭。
三点半,东门。
陈雪补充道,随后离开了医务室。
陈飞合上文件,若有所思。
南疆女监通常不关押政治犯,这个黄莺为何会被送到这里?而且时机如此凑巧——就在他发现三监区异常之后。
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周艳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扫把。
自从上次谈话后,她每两天都会来打扫,实则传递监狱内部的信息。
听说有大人物要来?她假装扫地,随口问道。
陈飞头也不抬,不知道什么人物,负责体检而已。
周艳红扫把一停,压低声音:据说是某高官的情妇,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医生最近小心点,监狱里的气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狱警换了好几个,都是生面孔。
周晴最近经常半夜进出三监区。
有囚犯说听到尖叫声。
陈飞心中一凛,想起三监区那些注射痕迹和囚犯们的恐惧。
谢谢提醒。
周艳红刚要离开,又转身低声道:对了,你那个记者朋友,刘梦,被转去单独关押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
这个消息让陈飞更加不安。
刘梦显然触碰到了某些敏感问题,而现在又有一个特殊囚犯到来。
这一切绝非巧合。
下午三点二十分,陈飞携带医疗箱来到东门。
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雪已经在那里等候,身旁站着蓝狱长。
看到陈飞,蓝燕点点头,没有多言。
她的表情比平时更加严肃,眼神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她马上到。
蓝燕简短地说。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驶入监狱大门,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两名身着便装的男子走下来,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